客人不仅是廋。
还很薄，没错就是薄，倒着
三角眼麻木凶戾：“
要……”人皮，它还没说出那两个字，池小天旁边倏然浮现
道稀薄影子。
缠绕着黑气血影。
依稀可见是位青年。
“您要……”池小天看到那客人脸突然涨红，肩似乎被拔高两厘米，他呼着气，似乎是哮喘犯，他顿下，“您还好吗？”
伴随着十二点报时声，便利店灯啪声全灭，连着电脑和监视器光都熄下来，雾气好像侵入便利店。
月亮很清晰，池小天伸手却看不到自己手，他掏兜去找手机，寒意愈来愈重，他甚至感觉自己背后有些潮湿。
嗡。
池小天找到手机，不大亮光照亮方寸之地，池小天勉强能看清自己手，柜台前面多道人影。
是位很瘦、瘦像麻杆客人：“你好，你这里……”
系统不知道，它安慰池小天：“应该不会太疼。”
池小天：“……应该？”
这系统好不靠谱样子啊。
系统倒是理直气壮：“还是第次下灵异本呢，不过听别人说灵异本可凶残，断头、三头六臂……”
池小天闻声：“刑天和哪吒？”
复沉默，他在柜台旁边，白皙下巴没多少肉，长长睫毛虚虚拢着，棒球服掩住他身形，他垂着脑袋，不吭不声看上去有些冷漠。
高姨也习惯。
她又整理会货柜，到点才走，胖阿姨骑上她电动车：“小池。”
池小天看过去。
高姨乐呵呵：“明天见。”
余睢是凶神。
他掐着人皮鬼脖子：“他问你话呢。”
人皮鬼喘着气：“还、还好。”
池小天：“……”
真吗？你眼珠子好像快
有卖人皮吗？
没有卖话你皮就给吧。
啪，没等客人说完，便利店就恢复通电。
寒意褪些，雾气被驱逐出去些，橙光暖洋洋。
骤然恢复亮光，池小天不太适应揉下眼，他有些瘦，但个子不低，发色有些浅：“嗯？”他不太喜欢和人说话，但还是努力对上客人眼睛，“您需要什
？”
没头刑天，三头六臂哪吒。
系统：“不是。是说鬼。”
没头鬼，三头六臂鬼。
池小天心情好些：“你就是说……”
便利店有个仿古表，十二点会报时──“咕。”
电动车又驶入黑暗，今晚雾比昨晚还要浓，尾灯似乎连闪都没闪，或者是闪，只是被黑雾吞噬。
剧情里池小天今晚就被鬼吃。
池小天放着新闻联播：“统哥。”
系统：“在呢。”
池小天：“鬼吃人时候人会很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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