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天叫裴越滚。
裴越不滚,他死皮赖脸凑过去:“喷香,你闻闻。”
池小天躲着裴越:“走开!”
周晖过来
裴越穿着大红色九号球服,外露臂膀上肌肉线条流畅,他掀起球衣下摆擦下汗,腹肌人鱼线上有晶亮汗珠滚落,肩宽腰窄年轻男生无所忌惮释放着荷尔蒙,英俊耀眼。
本来就热池小天瞥见,闷热胸口好像要炸开,他移开视线,舔下有些干燥唇。
有些烦,但又不知道哪里烦,他也出汗。
裴越大踏步走过来,微卷发被他拢到后面,光洁额头饱满,眉目英挺:“喝什?”
池小天没看裴越,他数着掉在地上叶子:“想吃冰棍。”
裴越声音软许多,他侧目,看着黑发男生温软发顶:“你真要玩死。”
他没再去想,不想或者不愿意,对这段关系,他感觉维持现状都困难,“好兄弟?”
池小天埋头:“嗯。”
会对着电话起爽兄弟还不够好吗?
他心道,好极。
这方面经验,也不太懂社交规则,他被动还慢热。
可他也会受伤,也会偷偷难过。
到现在他已经忘记年幼时失落感觉,只是后遗症还在,他变得更加迟钝和冰冷。
拒绝别人靠近,拒绝和人沟通。
愿意锲而不舍靠近池小天人就个,董安安。
冻硬点,咔哧咔哧咬起来会很爽。
操场上有女生出来打着遮阳伞,裴越以前觉得没必要,现在寻思着买把:“不舒服?”
池小天后退步:“你身臭汗别靠过来。”
瞎讲究。
裴越还是又闻下衣服:“那里臭?”,他笑起来,口白牙,很嚣张,“这明明是男人味道……给你闻闻?”
裴越暂时不敢想,池小天暂时不想想。话说开就好。
吵架后要不产生裂痕,要不就更进步,很显然,裴越他们是后者。
体育课,裴越池小天选是羽毛球。十月尾巴天还很热,这节体育课还是下午第节,学生们运动完都出身臭汗。
比起裴越和池小天这俩就把大学当个过渡期,有明确未来规划人,周晖上大学明显要积极多,有钱又大方,他混风生水起:“裴哥,们要去买水,你喝点什?”
他们这节课在操场上,没去体育馆。日头大橡胶跑道都快化,树荫少可怜。
现在又多个,是裴越。
池小天倚在门边,等着裴越来开门,他轻轻碰下身边人僵直臂弯:“不是朋友。”
他靠着裴越肩,声音还是很清晰,“是好兄弟。”
裴越说过,他们是好兄弟。
从地狱到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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