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往前走两步,他个高,五官尤为锋锐,受伤腿只要不做大幅度动作,看不太出来瘸。他在烈阳下站许久,黑T都沾染太阳气息。
只是被靠近,陈翡就有点热,他睫毛很长,平常都只是散懒地耸着——他得仰头才能看到周渡脸。
只是看眼,他就觉得要抬头看人不爽,扭过脸:“有事?”
周渡说:“
陈翡就看周渡嘴硬:“那你看什。”
周渡想下,觉得不能说:“好吧,渴。”
陈翡不跟别人喝瓶水:“渴你自己买。”
原也不是想喝周渡闻言又把眼皮掀起来:“你给喝下又怎。”
陈翡只是动下眼睫毛,就把头扭过去。
周渡又问:“帮你?”
陈翡看向周渡,他就是被人伺候惯,不至于连瓶盖都拧不开,换而言之,他就是单纯作而已:“这次不用。”
换只手拿,他拧开喝几口,见周渡仍看着他:“看什。”
也没看什,周渡提醒道:“你掌心红。”
陈翡也看眼,但没在意,他天生就这样:“哦。”可能是皮薄,冰下容易红,烫下也容易红,“被冰到吧。”
5:39PM.
太阳还在炙烤大地,公路被照得白茫茫,陈翡抓着周渡刚递过来水,然后用掌心碾下,湿漉漉寒气被挤成水珠。
也就眨眼功夫,他刚感到凉爽,水珠就从他指缝里溢出去。
周渡顺着陈翡目光看,陈翡摊开掌心,雪白皮肉被日光晃得有些晶莹,又隐隐透着红,那抹红艳像在纷扬大雪里盛开梅,刺啦啦地灼人眼眶。
被冰红皮肉上还残留着水珠。
抠死你得。
周渡喊陈翡:“陈翡。”
陈翡最擅长就是装听不见。
周渡跟陈翡说过好几次:“能不能有点礼貌?”
陈翡心想:您谁?
舔不可以,真不可以,周渡想着,只是默默地站着。
陈翡被盯得有点烦:“周渡。”
被喊声周渡抬起眼,他觉得陈翡不至于知道他在想什,应该不会骂他变态:“怎?”
刚就眼巴巴地看着,陈翡:“你想喝买两瓶行不行?”
“不渴。”周渡。
周渡顿时生出难以抑制地舔舐欲望,但,他总归还是个人,不能真去舔。再说,刚确定关系,就对人家动手动脚,难免有失风度。
他靠近:“看什。”
也没看什,就是太冰,陈翡都看到水里面漂浮着冰块:“你从冰箱里最里面翻出来?”
周渡嗯声:“这样冰得久点。”
夏天,矿泉水就是太阳晃下就会热,陈翡没想到周渡还心还挺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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