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夜阑沉默地看着元征,元征当即明白过来,静了静,说:“阿阑,我只是想给我们的孩子最好的……他本该是大燕尊贵的皇子,公主,受万人敬仰。”
岑夜阑叹了一声,叫了声,“七郎。”
元征怔了怔,就见岑夜阑认真地说:“当年你父皇也想将最好的给你,包括这天下至尊之位。”
元征一震,看着岑夜阑,岑夜阑也看着他,慢慢道:“你将他们归入皇室,要如何向天下人交代他的生母?”
“名不正言不顺,即便贵为皇室,他也会一辈子背负这个污点。”
他顿了顿,看着岑夜阑笑道:“像阿阑最好,男孩女孩儿都招人喜欢。”
岑夜阑面色更红,不自然道:“像我有什么好的……”
元征理直气壮道:“当然好,千好万好,没有更好了。”
岑夜阑低声道:“胡言乱语。”
元征笑笑,索性枕在岑夜阑腿上,道:“阿阑,要给宝宝起什么名字好?我想了好几个,都觉得配不上他。”
他的话,说:“哦?谁敢骂陛下?”
元征见状,话也忘了,丢了棋子直接过去蹲在岑夜阑面前,伸手揉着他的腿,低声道:“腿酸?”
岑夜阑身子越重,累得时常腰酸腿乏,体力大不如前。
元征按的力道适中,很是熟稔,岑夜阑却有些不习惯,垂着眼睛看着元征。
元征看着他圆滚滚的肚子,凑过去隔着衣服亲了一下,说,“小乖乖。”
元征沉默了许久,突然凑过去咬住岑夜阑的嘴唇,岑夜阑没有躲,伸出舌尖,温和而耐心地和元征接吻,安抚着他焦躁憋屈的情绪。
半晌,二人分开时,元征又啄了啄他的唇角,耍小孩儿脾气似的,蛮横道:“即便不入皇室,我也要他荣宠加身,一辈子过得自在痛快!”
岑夜阑忽而笑了,点头道:“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越近临产期,元征就越紧张,比岑夜阑还紧张,简直到了昼夜难眠的地步。
他翻看了许多典籍,深知妇人生子九死
岑夜阑顿了顿,说:“孩子姓岑。”
元征一愣,直起身看着岑夜阑,岑夜阑抬起眼睛,一眼不错地和他对视着,没有说话。
半晌,元征先退了步,轻声道:“为什么?”
岑夜阑说:“阿征,你要以什么身份将他归入皇室?”
元征道:“自然是我的孩子。”
岑夜阑耳根一红,就听元征说,“阿阑,你说他会是个小皇子还是小公主?”
他语气神往,充满了期待,岑夜阑心底柔软,想了想,道:“男孩儿女孩儿都好。”
元征说:“最好性子不要像我。”
“嗯?”
元征道:“我小时候脾气不好,如今性子也不好,他若脾气像我,淘气又顽劣,我只怕要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