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征笑道:“怎么,岑将军要同我过生辰?”
岑夜阑没搭理他。
元征说:“岑将军也太厚此薄彼,对着岑墨这般有耐心,对我却寡言少语,我不过是比他虚长了十
岑墨道:“不行,小叔叔要好好休息。”
元征说:“我睡觉不踢人,也不踢被子。”
一大一小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岑墨气鼓鼓地说:“不喜欢你!”
元征笑盈盈道:“我要你喜欢做甚?”
岑墨被堵住了话,瞪着元征,气得不行。岑夜阑按了按眉心,说:“墨儿乖,你先和嬷嬷去休息。”
“有没有吓着?”
岑墨摇了摇头,又点头,小声道:“墨儿看不见爹爹,也看不见小叔叔,就有一点儿害怕,只有一点点。”
“小叔叔,我爹爹呢?”
岑夜阑沉默须臾,轻声说:“爹爹晚些回来。”
岑墨恍然道:“像小叔叔一样吗?爹爹说小叔叔晚些时候就会跟来,小叔叔现在回来了,爹爹也要晚一些就会回来。”
阑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苏沉昭于人情世故迟钝至极,大抵他的天赋都在医道了。
李景绰的斥候是第五日回来的,说,在函谷道发现了两军交战之所,函谷关尸横遍野,定然经过一番苦战。
斥候道:“我等翻遍函谷关中尸首,并未发现侯爷。”
岑夜阑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哑声道:“其他地方找了吗?”
斥候说:“方圆十里,都找过了,不曾发现任何踪迹。”
岑墨委委屈屈地哦了声,却还是乖乖道:“那墨儿明天再来看小叔叔。”
临出门前他还瞪了稳稳坐着的元征一眼,元征笑眯眯地冲他挥挥手。
岑夜阑说:“你几岁?还气一个孩子。”
元征懒洋洋地说:“好说,再有四个月就十九了。”
岑夜阑哑然。
岑夜阑喉头动了动,却不知说什么。元征在一旁道:“小家伙,你小叔叔要休息了。”
岑墨噘了噘嘴,道:“墨儿要和小叔叔一起休息。”
元征道:“不行,万一你睡觉不老实,踢着你小叔叔怎么办?他身上有伤,要好好休息。”
岑墨望着岑夜阑,他脸上透着股子病态,岑墨又看向元征,说:“那你怎么不走?”
元征好整以暇道:“我?我陪你小叔叔休息啊。”
岑夜阑沉默不言。
李景绰轻声道:“没有踪迹其实也未尝不是好事,说不定侯爷已经在回城路上了。”
岑夜阑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岑墨是两天前接回来的,小孩儿握着木枪,见了他高兴坏了,稚声稚气地说,“小叔叔,墨儿这几日和几个哥哥一起守着百姓,他们都夸墨儿,有小叔叔和爹爹的风范。”
岑夜阑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墨儿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