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疗伤时，梁慕
声不吭地守在外头，直到师父对他笑
下，才松口气，彻彻底底地昏过去。
沈致父亲看着，心中落块大石头。
沈致:“师哥，你手上有血，弄
脸上。”
梁慕:“……娇气。”
后来蛇妖还是找来，梁慕脑子热，竟让沈致逃，自己去缠住蛇妖。真对上蛇妖
獠牙，梁慕自嘲地想，自己可真是有病，何必为沈致舍命，他有神通广大爹，死不过再死次，自己死，就真死。
不成想，临到危急处，眼见着梁慕就要被生吞，张黄符凭空飞来，灼得蛇妖仰天长嘶，翻滚不止。
梁慕吃力地睁开眼睛，沈致瘦弱小身子发着颤，挡在他面前。
梁慕和沈致年纪都小，妖虽是百年蛇妖，于两个孩子而言，却很难对付。
他们俩差点被蛇妖吞。
梁慕带着沈致在山里逃亡，仗着熟悉地形，又有阵法在，时半会，蛇妖也追不上他们。
沈致脸都白，小声地问梁慕，“师哥，们会不会死啊。”
梁慕没说话，看眼神致紧紧地攥着他手，有那
瞬间，他是想扔下沈致。沈致魂魄不稳，身体不堪妖气侵扰，眉宇之间都透着股子死气。
还练剑还能练得腿疼……梁慕看他半晌，弯下腰，“上来。”
沈致直接就扑上去，两腿夹着他腰，笑道:“走咯，回去啦！”
梁慕托着他屁股，警告道:“别乱晃。”
沈致嘿嘿直乐，搂着他脖子，两只脚晃晃，过会儿，又嫌他，“师哥，你怎身汗味儿。”
梁慕面无表情地说:“背你还这多事，自己走。”
蛇妖恼，张着大口就朝沈致咬去。梁慕心抖抖，挣扎着摸到剑，想爬起来，却因伤重，怎都提不起他剑。
7
蛇妖死在沈致父亲剑下。
他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斩蛇妖，回过神，梁慕浑身都是血，抱着沈致，叫他，“师父……师父，你看师弟……”
少年人眼睛通红，又急又慌，无助得像离群小兽。
反正那妖怪是寻沈家人仇，没这个累赘，他个人，能逃出去。
想是这想，可梁慕盯着沈致看片刻，说，“不会。”
少年人声音冷静，仿佛带着安抚力量。
沈致眨眨眼睛，说:“师哥，有点儿怕。”
梁慕掐把他温凉脸颊，“别担心。”
沈致箍紧他，腿也缠得紧，耍赖，“不行，师哥背，腿疼得不行。”
梁慕险些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怒道:“手，还胡闹不背。”
沈致乖乖地松松:“哦。”
6
梁慕十岁那年，沈致父亲去外头除妖，有只蛇妖寻仇摸到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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