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没有遇见你,”宋小舟认真地说:“你这么好。”
陆衡一下子笑了,心里却道,要是遇见我,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静安苑偏远,里头的吃食采购都是陆家派人送来的,送东西来的是陆家底下一个姓郑的管事
这一天陆衡不知道去了哪里,宋小舟让林嬷嬤去休息,他自己来应付郑管事。
这人嘴里不干不净的,跋扈又嚣张,宋小舟隐忍不发,眼观鼻鼻观口,全当没听见。静安苑原是陆衡母亲避暑修养之所,陆衡母亲出身大族,后来又成了陆衡养病的地方,这庄中之物自然价值不菲。
是探花郎,后来得罪了人,发配岭南,这才认识了我娘。”
陆衡:“哦?”
宋小舟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挂的兽牙:“小时候我爹教我习文练武,我不愿意学,觉得他教的实在枯燥,后来就没有机会学了。”
陆衡摸了摸他的脑袋,宋小舟仰起脸,他眼睛大,黑白分明,水似的干净清透,陆衡看了几眼,没来由的滋生出戾气和,bao虐欲,当即强行移开了目光。
这几日除了夜里,陆衡会离开之外,白天都待在静安苑里,二人朝夕相处,宋小舟几乎忘记了陆衡的身份。
郑管事看上的就是这庄里值钱的东西,反正这庄里就剩下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太婆,还有一个奴隶,放在这鬼宅里,简直是,bao殄天物。
他一口一个二爷的命令,宋小舟在心里毫不客气地呸了句,不高兴地想,人都死了还惦记着别人的东西,简直缺德到家了。
眼见着他都要进陆衡的屋子了,宋小舟眉毛皱了起来,说:“郑管事,这是大少爷的屋子,里头放着的,都是他体己钟爱之物,你如今动这些,于理不合吧?”
郑管事睨他一眼,嘲笑道:“怎么,嫁个死人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二爷的事,你也敢管?”宋小舟很是乖巧地笑了笑,说:“我自然不敢管二爷的事,可大少爷毕竟是二爷的兄长,他尸骨未寒,管事这样做,要是传出“你威胁我?!”郑管事脸色沉了下来。
宋小舟看着正对着门的黑色灵牌,郑管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灵牌漆黑,金漆描的陆衡名讳,直直的立在
宋小舟在奴隶市场里待了很多年,他只是个明码标价,任人挑选的奴隶,卑小伏低,自他父母双亡后,宋小舟看遍世间冷眼,陆衡还是第一个对他好的人。尽管陆衡是鬼。
陆衡收回了手,说:“你现在若想学,我可以教
宋小舟愣了愣,看着陆衡,叹了口气,没头没脑地说:“我现在想把编撰神鬼话本的人抓出来打一顿。”
陆衡道:“为什么?”
宋小舟说:“他们都写鬼如何凶恶杀人作恶,简直就是乱写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