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筝揉揉湿润睫毛,惊讶:“你居然会背哎。”
闹通,她也困,在周司惟温柔好听声音中逐渐合拢眼皮。
半梦半醒间,纪筝往他怀里蹭蹭,打着哈欠迷糊道:“你知道吗,这个老师已经辞职去做话剧,在伦敦看到这出话剧,当时听到这首诗,就想到你……”
——明亮光与今生相拥,白首不渝。
周司惟轻笑,垂首,吻烙在她额角。
“……?”
“这是你主动,可没说是交换条件。”周司惟抱着人起身。
纪筝懵,随即挣扎:“*商!”
周司惟不置可否,抱着人躺到床上,手绕到她发顶,把人按回怀里:“*商条件就是,陪睡会儿。”
他眼下有淡淡乌青,隐隐雪光从薄纱窗帘投进来,将他皮肤更显白皙,于是倦色愈发明显。
他又轻笑声,穿过耳膜,激得她浑身战栗,彻底回神。
“真很好听,”纪筝眼眸含光,攥住他衣服前襟,感叹道:“比很多专业配音声线都好听。”
“可惜,”周司惟说:“不能把嗓子送你。”
纪筝不轻不重锤下,立马被人捉住手,放到唇边吻下。
“你能不能再念遍,以前那首诗给听啊。”她满眼期待。
手按开接听键,热气在耳垂下最敏-感地方浮动。
上佳红酒,酒气清醇,醺得她也微微迷醉。
周司惟边抱着她,边漫不经心同对面人讲话,他说是英文,或许是因为微醺,腔调中带着说不出慵懒意味。
很勾人,纪筝忽然在瞬间明白什叫耳朵恋爱。
她现在就是这样感觉。
纪筝放弃挣扎。
她伸手环住他,仰头在他下巴印下吻:“好吧。”
周司惟扬唇,闭着眼低头逡巡亲她。
缱绻吻之后,周司惟松开她唇,低声念出第句英文。
信守承诺资本家。
周司惟指腹下下刮着她脸,嘴角噙着笑意:“好啊。”
“不过——”还没等纪筝去找,他又慢悠悠补充:“早晨没占你便宜,现在自然也得等价交换。”
纪筝“切”声:“果然是资本家。”
她在他唇角轻吻下,扬起下巴:“可以吗?”
周司惟眉眼染笑:“谁说是这个?”
甚至私心里,她希望这通电话长点,让她能多听会儿。
男人在成熟时期,永远比青年时期更有魅力。
大学时候,周司惟在电话里给她念那首诗,悦耳则悦耳矣,却远不如现在,两声偶尔气音就足以让她头晕目眩。
周司惟挂掉电话,捏捏她耳垂:“想什呢?”
纪筝还在出神中,下意识回:“你声音好好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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