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筝其实没什胃口,可能是因为发烧原因,但她也知道不能空腹吃药,于是点点头,先提出个小要求:“能先洗个澡换衣服吗?”
周司惟言简意赅
昨晚不是做梦。
在机场,在医院,都是真实发生。
她低头,看到自己手被周司惟圈着,他用指腹摩挲两下。
纪筝眼也不眨盯着,手上肌肤相贴触感如此真实清晰地传递到每个感官。
和昨晚是不样,她昨晚混混沌沌,然而现在,是清醒着。
周司惟原本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听到动静掐断电话,回神淡淡道:“醒?”
纪筝也锁上手机,喉咙发不出声音,点点头。
他向走廊另端走去,端出杯热水,还捎带着体温计,看她:“站着干嘛,过来。”
纪筝渴得难受,也没跟他客气,过去端起那杯水仰头“咕咚咕咚”口气喝尽。
周司惟已经打开体温计:“张嘴。”
房间拉着厚厚遮光帘,床头夜灯灯光昏黄,看不出来是几点,她嗓子干得厉害,撑起身去摸灯光开关。
不知道是怎触碰到开关,“唰”下,整个卧室都亮起来,让纪筝下意识抬手眯眼遮挡。
好会儿,她才尝试着睁开眼,找到床头手机,看已经中午十点。
她竟然睡这久。
纪筝下床,拉开窗帘,深城今天是阴天,没有太阳,看着有种黑云压城错觉。
周司惟松开她,微微拧眉:“没退烧。”
纪筝如梦方醒,拿下自己含着体温计,看眼,37度8,确实还在烧着。
她默默抱起玻璃杯,声音还哑着:“再去吃片退烧药。”
话音还没落,周司惟就瞥她眼。
“先吃饭,”他淡淡。
她乖巧照做,含着体温计坐到沙发上等待。
期间有人按门铃,周司惟开门,侍应生推着餐车餐食进来,摆放到餐桌上,全程没有多看眼。
纪筝垂眼盯着白色体温计,面前忽然投落颀长阴影,她刚抬眸,额头覆上微凉手背。
周司惟俯身看她,皱眉,手又下滑,自然而然捉到她手感知温度。
纪筝眼皮猛然跳下。
呆呆地站会儿,纪筝猛然回忆起昨晚。
她是在车上睡着,那……应该是周司惟把她抱回来。
身上衬衫已经皱得没法看,纪筝头仍然有点疼,她边揉脑袋,边不忘发微信跟主编请假,加和疏云解释自己突然离开原因。
边说着,边推开门,突如其来宽敞明亮让纪筝脚步顿。
这是间大得过分套房,目测至少有几百平米,客厅整套灰褐色沙发家私,铜色吊灯,整面落地墙高高俯瞰深城港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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