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
半，迷迷糊糊被童然摇醒，纪筝揉着眼睛：“有事吗然然？”
“你手机静音
吗？”童然急道：“
刚在楼下看到周司惟，他说打你电话不接。”
“周司惟？”纪筝瞬间清醒，摸出手机看，果然有很多未接电话和信息，她顾不得再问，爬下床趿上拖鞋下楼。
回来睡
时候已经是傍晚，她这觉睡到九点多。
刚到寝室门口，纪筝远远地就看见周司惟等在梧桐树下，黄叶落满地，他皱着眉，副行色匆匆样子。
童然环着手臂，沉默片刻：“也不知道。或许是缘分不够吧。”
随即，她又耸耸肩，挤出抹惨淡笑：“不过咱俩不样，是未必还能回来，你去几年而已，周司惟又不是等不起。”
纪筝浅浅呼出口气：“算，不想，未必有名额呢。走吧，回去，别冻感冒。”
院子里小猫叫两声，秋天到来，黄绿叶铺满地板，仿佛几只小猫天然御寒被子。
纪筝头发还没干就跑出来，吹会儿冷风，第二天不出所料地感冒，直打喷嚏。
她。
有些选择有人选，有些选择没得选。
童然小腿渐渐在风里变凉，她哭会儿，手背抹，动动僵硬四肢，脸被吹得干涩。
“然然，”纪筝忘着零星亮色夜空，怅然道：“你去，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童然声音干哑：“也许回来，也许不回来。”
她鼻子酸，跑过去径直扑进他怀里，仰头鼻尖通红：“你怎
提前回来？”
周司惟都在帝都，纪筝和他通过语音联系，敏锐地听到她说话声音嗡嗡地，直在吸鼻子。
纪筝上完节课，包抽纸去大半，中午回到宿舍，接到外卖电话，匆匆下楼，在外卖柜里拿到周司惟给她点感冒药。
她拿到药，冲开黄褐色药汤，喝完之后又往嘴里赛颗糖，甜滋滋瞬间掩盖苦味。
初秋天气反复无常，纪筝虽然按时喝药，感冒仍然天天加重，和周司惟打电话时鼻音也越来越严重。
中秋晚会彩排在即，她去服装店试衣服，窗户没关严实，冷风灌进来，忍不住又打个喷嚏。试完衣服昏昏沉沉回到宿舍，喝药之后躺下就睡。
“报交换生名额，”纪筝擦擦她眼角即将干涸泪：“到时候去找你玩。”
童然瞪大眼睛，注意力被转移：“去A大那个。”
“嗯。”
“周司惟知道吗？”
“还没告诉他，”纪筝有些迷惘：“你打算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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