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童然小声哀嚎：“杀
吧，宝贝，靠你，借抄抄。”
“没问题。”纪筝爽快答应。
“爱你！”童然抱着救世主狠狠蹭几下。
上完上午
课已经是接近十二点，纪筝和童然
周司惟目送门开合关上，单手抄兜，经过隔壁空教室，下楼梯。
楼梯上，路子霖打来语音电话：“周哥，
大早你去哪？老程不是在外面培训还没回来停课吗？”
周司惟脚步散漫，淡淡应声：“出来吃早饭。”
“靠，”路子霖惊：“你疯吗？”
周司惟扯扯嘴角：“睡你觉。”
纪筝还没喝，心里已经咕嘟咕嘟冒着甜豆浆泡，小声问：“你怎
知道没吃早饭？”
周司惟黑发松松垂在额前，答：“猜。”
“猜那准呢，”她唇角弯出两个酒窝：“你昨天是不是睡得很晚，感觉很困样子。”
“还行，”周司惟说，嗓音有点困倦哑：“快上课，回去吧，记得把早餐吃。”
纪筝乖巧地点点头，走两步又扭着头挪回来，嘟囔道：“其实今天是起晚，以前都去食堂吃。”
放下手机起身。
周司惟居然真在门外，浅灰色针织卫衣，深色长裤，神情罕见地有几丝懒散，像是没睡醒样子。
纪筝整理下头发走到他面前，看眼四周：“你怎来？”
周司惟微扬下巴：“上课，你隔壁教室。”
他笑笑：“不记得？你上次去过。”
“不睡，你给吓清醒哥，”路子霖伸个懒腰：“既然你都吃早饭，也给带笼小笼包回来呗，吃完去工作室干活。”
周司惟干脆利落地挂电话-
童然到第节课下课时，才猫着腰从后门进来。
“老师上节课没点名吧？”
“没，”纪筝起身给她让位：“但她说下周交笔记。”
“嗯。”他副表示理解样子。
纪筝抿抿唇，不敢抬头直视，飞快地说：“那明天起吃早餐好不好？”
周司惟垂着看她睫毛动下，没忍住，抬手揉揉小姑娘圆润发顶，唇角微弯：“好。”
青年身上沾染着晨间清凉露水气，掌心骨骼分明，力道温厚捋在发顶，带来奇异安全感。
“去上课，你也快去吧。”她语速极快地说完，脸上红着小小雀跃，脚步轻快地小跑回去。
他说纪筝就想起来上次跑错教室尴尬场面，脸红踮起脚去捂他嘴：“好好你别说。”
周司惟摘下她手，捏着手指：“吃早饭吗？”
“没来得及。”
他意料之中神色，顺手把另只手拎着早餐放到她手上。
豆浆和饭团还温热着，散发出甜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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