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默忽而起身，半蹲在她跟前，手臂随意搭在微屈
膝盖上，流畅好看下颌微抬：“
答应
慕俞沉好好照顾你，就会遵守承诺。东边第
间是主卧，已经你收拾出来，你住那里。以后在这边就跟自己家样，不用太拘谨。
是他看起来很凶吗？
他倚着沙发靠背，微拧着眉心。
他不发话，慕柚便安安静静坐在那，脊背挺直，动不动。
两人距离很远，周围充斥着陌生与疏离。
墙上挂钟滴答着，秒又秒地流淌过去。
慕柚看着他递过来水，抿下唇：“不渴。”
她规规矩矩地坐着，像个乖巧好学生。
尹默把杯子塞进她手里，淡声说：“喝吧。”
他声音不怒自威，慕柚身形微颤，双手乖乖捧起水杯喝好几口。
怕喝不完他生气，慕柚喘口气，便打算咬牙把那杯水喝完。
郝梦成“嘘”声，压低声音：“柚子睡着吧，她最近挺累，咱们动静小点别吵到她。”
慕柚能听到郝梦成和窄窄说话声，却没回应。
她放下手机，闭着眼静静躺在床上，微博上别人分享经历，勾起她心底尘封已久思绪。
脑海中闪过，是尹默那张清隽脸。
她和尹默虽说自幼就不陌生，但其实在高三之前，两人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不知过多久，尹默又转首看向她，出声打破这份滞涩宁静：“小——”
尹默本来想跟慕俞沉样叫她小柚子，后来想着现在小孩叛逆，可能不喜欢名字里带“小”字。
他顿下，改口，“以后叫你柚柚？”
女孩缓缓抬起头，长而浓密鸦睫眨动几下，乖顺点头：“嗯，好。”
她大拇指和食指捏着衣服角，指甲盖修剪圆润饱满，泛着自然红润。
尹默被她反应逗乐，抬手拦住她：“不渴就少喝点，又没说非让你喝完。”
水杯放在茶几上，他偏头打量她，“这
怕？”
慕柚纤细手指绞着衣服，眼睑微垂，矢口否认：“没，没有。”
客厅内再次陷入寂静。
尹默发现自己是当真没有小孩缘，这丫头平时对方启贺、南恒那帮人有说有笑，在他面前就吓成这样。
他给人感觉总是清冷疏离，慕柚可以跟小叔叔身边所有朋友打成片，唯独不敢跟他亲近。
记得刚被小叔叔送去长莞，到尹默家里，她整个人还有些拘谨，书包放在背后，点不敢往沙发靠背上倚。
那天小叔叔刚好很忙，抽空把她交给尹默，人没待两分钟就打着电话匆匆走。
尹默送走小叔叔，关上门折回来，看眼沙发上慕柚。
“喝水吗。”他转身去饮水机前，给她倒杯温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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