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眼神停在他挂着水滴短发上。
“不喜欢绿色?”严淮挑下眉。
十分钟前,宋稚用脱色膏把头发搞回原本颜色。他染发使用是次性试剂,脱色也相对方便。
宋稚摇摇头,本来也不喜欢。
“吃饭吧。”
“哐哐哐——”
不合时宜敲门声,差点把宋稚送走。
“小宋先生,严先生叫您下楼吃饭。”是兰姨声音。
整天,宋稚被折磨得外焦里嫩,他从被子里钻出半个头,“来,马上下去。”
宋稚从床上起来,特意换件挂烫平整衣服,可来到镜子前时,他只想写遗书。
“没事就不能打给你吗?”宋稚可怜兮兮。
严淮深沉嗓音轻笑两声,温柔道:“可以。”
在宋稚眼里,那笑声是赤.裸裸嘲讽。
“所以,到底怎?”
“唔……就是,电视台邀请参加婚恋综艺,老公你能陪去吗?”宋稚楚楚可怜,“不可以拒绝。”
宋稚裹住被子蜷进床里,尴尬发麻感觉从脚尖蔓延至头发丝,可手机上视频仍在播放。
“喝酒?”严淮沉默数秒才回复他。
“不可以喝吗?”宋稚话语间装满恣意妄为委屈。
“可以,但不能多,对身体不好。”宋稚可以听清,对方沿着扬声器发出平缓呼吸声,往复两个来回后,严淮继续道:“没办法在你身边,要学会照顾自己。”
“嗯,全都听你。”宋稚答应得干脆利落。
宋稚点头,拉开凳子,坐在距离严淮最远对角。
“那远怎
他捂住脸没眼看,刚才就这样站在严淮哥哥面前?宋稚抓两把乱成鸡窝绿毛,自己为什要想不开,染这丑陋颜色?疯吗?
严淮哥哥从来不染发,也定不喜欢染头发人。
*
宋稚推开门缝,沿着黑色镂空螺纹栅栏往下看,刚好能瞟到坐在餐桌前,翻看报纸严淮。
他深吸口气,反正脸都丢尽,还有什好怕。宋稚蹑手蹑脚下楼,恰巧和严淮视线相接。
“好,会提前赶回去。”
“等你回来,最爱老公!”
宋稚甚至能听到,自己隔着空气传来飞吻声。他哆嗦,被子裹得更紧,严淮哥哥送兔子仿佛都在床头嘲笑他。
“你经纪人在旁边?把电话给她。”
声音录到这里已经结束,可此时宋稚,只求早日结束生命。
“真乖。”
宋稚脊背冰凉,全身发抖,牙齿紧咬指节,折磨到近乎死亡。
严淮疯吗?明知道他喝醉胡言乱语,为什不挂他电话,为什跟他聊?还要说些耐人寻味话。
视频中声音仍在继续。
“突然给打电话,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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