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他一个扫堂腿向前钩去!接着直冲而起,连出数拳!
我忍着背部的剧痛高呼一声:“别和他硬拼!”
然而话已太迟。
如一个噩梦变了个模样,只在我眼前化作了另
“可你为何非要刨根究底,追问一些陈年旧事呢?”
仇炼争眉心一颤,我心中大呼不妙,想带着昏迷重伤的小沈起来,却瞧见曾雪阳目光淡漠地看扫了我们一眼,他看仇炼争的目光,已经与看我的毫无异样。他接着说话,可接下来这几段话,却是一句赛过一句的可怕和狠毒。
“你父母确是一对好捕头,追查起任何案子都是不遗余力,甚至查到了聂公子的案子,也不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身为他们的好友,进行了许多规劝,可他们执意不听,和你一样固执地对一些陈年忘事儿追查到底,聂公子命我下手,我也只好遵命。”
他仰头长叹了一口气,再低头时,目光已随之一变。
不起你分毫?可曾要求过你做过什么?”
仇炼争道:“您对我,恩重如山,毫无要求。”
曾雪阳冷笑:“如今你却为了这小贼,为了一些与你毫不相干的武林人,来指摘你的授业恩师?”
仇炼争沉默片刻,道:“我忤逆您,您自可惩罚我,可是您至今为止,都未曾正面回答过我父母的问题。”
我感知到一种强烈的危险,强行提着气儿,拉着仇炼争的衣角,虚弱道:“别……别再问了……”
“我这辈子杀过许多人,但他们生前对我还不错,是唯二两个让我心怀愧疚的人,所以遇到你时,我便着意栽培,对你也没什么要求,算是一种补偿。”
“可是你为何要追问到底呢?”
仇炼争似骤然遭创,呆愣楞地看着眼前人,脸脖胸身如已全然冻结,整个人像成了一座说不了话、动不了手,连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的木偶,被一种名为“背叛”的线所牵引着。
原来他的上半生潦倒孤寂,他至今为止的武功成就,竟都起源于这一场朋友的背叛?
仇炼争看向他,冷声转为颤抖的怒声,冻结的身躯似化作战栗的高塔,道:“你……你这个……”
仇炼争却只是安抚性地拍了拍我的手,然后还是沉脸正色地看着曾雪阳,目光中虽有痛苦挣扎,可他身姿如泰山、似险峰,脸庞坚毅冷峻如千雕万刻的山神像,突出的就是一个毫不退让、绝不妥协!
曾雪阳静止片刻,忽的笑了。
这种笑,像是用笔锋画上去再折起来的,宛如恶鬼修罗在地狱里宛然一笑,说不出的残忍与冷酷。
“我一直以来,都是真心拿你当徒弟的……”
“哪怕你为了这小子忤逆我,为了不相干的人攻击我,我也未曾真想对你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