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倒是俊,且是极周正俊,看不出丝锋芒毕露,整个人看上去趋向于无限平和与冷静。
但他旦着眼于文字阅读,那平和面目上便露出种铁石般坚毅气质。
好像他整道身躯从头到尾,都已投注到这书上文字里,下半身躯似已镶嵌到座位上,哪怕是个巨力汉子把他往上拔,也很难把他拔离座位。就连小二去问他点些什,也是足足问三遍,才让这青衣男子醒过神来。
阿渡本想把这个人推荐给梁挽。
可刚刚看看,却犹豫。
阿渡喉头滚动。
硬是挤不出话。
这话要是别人说,他会当场忍不住捏碎个瓶、砸空三个碗,再原地摔上半个跤。
可看那青衣男子表情,他似乎真能从这三本书中领悟到些发人深省道理。
他非常认真地把书展开,就对着阿渡说:“兄弟,看你有些面善,这三本书你要看哪本?送给你吧。”
阿渡镇定心神,只问那男子:“敢问兄台,这三个故事究竟有甚教育人心之处?”
他实在不知道这内容猎奇三本书,有哪点堪称得上是教人育人,
没想到那带刀剑青衣男子还真说出点儿东西。
他指着卷《出云记》,正色说:“这本书初看,讲是人间孝道,深入读才会晓得,这曾经父慈子孝,在诸多利益人性面前亦会扭曲。只能说,为人切莫作恶,作恶多,早晚有被收拾天!”
阿渡听不懂。
因为这个人看着像个周正人,却似有只鬼斧神工脑子,说话简直像是刚喝完酒野生大象那样动听又真实。
到底是装出来?还是真这想?
阿渡想想,感觉这二者都有可能。
他还得再观察观察。
看在这人格外正气英俊份上,他决定再给对方次机
他好像希望阿渡也能受到教育。
但阿渡觉得他今天受到教育实在是过多、够多。
再多,他会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今天才认识字。
他只淡淡道:“不必,兄台若有兴致分享,看完和说说便是。”
那青衣男子想想也是,便回过头,继续专注地看起来。
但大受震撼。
他又指卷《落雪记》,认真道:“这本书乍瞧,说是师徒之道,可读才晓得,讲是公平公正之道。们健康人,绝不能去歧视身体异样人!歧视欺凌,最后只能伤及自身!”
阿渡皱皱眉。
脸上白衬着黑。
他最后指卷《瑶台记》,严肃道:“这本书先瞅,叙是兄弟之情,可读以后才晓得,它讲还真是兄弟亲戚之情!这世间事再重要,诸多利益再纷扰,都不得骨肉亲情来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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