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发别表情甚至直接发问句得不到万贺呈回复,裴小拾也不会怪他,只会怪自己发东西没有营养。
天下来,把万贺呈朋友圈从头到尾反反复复翻可能得有二十几遍,几乎快要背下他每条朋友圈内容,尽管大多都是些跟行业相关专业新闻,只有少数几条是自己生活,比如前几天国庆期间,十月三日傍晚五点十五分,时间点刚好是裴小拾打电话给万贺呈过后半小时,万贺呈在朋友圈发张从山上俯瞰山脚风景照,文案是“爬山,和友人。”,这五个字就足够裴小拾学着万贺呈口吻来来回回念上好几遍。
再往前翻,还有张风景照——从高层写字楼往下拍深圳夜景,点缀黑夜是高高低低格子间灯光。只有张图,什文案也没有,发图时间是2019年某天凌晨两点。
裴小拾无需给万贺呈备注,因为万贺呈直接用本名作微
裴小拾心想,看来时间也不是完全没有用,至少这几年过去,万贺呈已经不排斥跟旧情人再有什交集。
早上不到七点万贺呈就走,裴小拾抱着手机直等到快中午,才终于在打开又关上再打开万次微信页面看到万贺呈通过他好友请求。
通过你朋友验证请求,现在们可以开始聊天。
要说些什?
要说些什吗?
——因为你试锁屏密码。
明明白白在为难裴小拾。
果然裴小拾只是绞着手指没办法回答,约等于是默认。
万贺呈没打算跟裴小拾聊太多别,只接着说些“不能喝以后别喝”“别逞强”之类话。
在万贺呈走之前,裴小拾还惦记着做朋友事,怯怯掏出手机说要加微信。
万贺呈在会上听报告时收到“裴小拾大魔王”发来微信消息。
微信名这多年没变过,头像也还是熟悉只奶呼呼猫咪头像——裴小拾以前自己从网上找来很喜欢网红猫咪。
发来是个头顶带“hi”猫咪表情包。
万贺呈不会回消息,到下午三点钟裴小拾坚信这点。
这不能怪万贺呈,个表情包有什好回复,裴小拾想。又怪自己发不是“你好吗”这种带问句表情。
当年万贺呈离开申城后联系方式全换,从那时起,裴小拾也知道,从此没有得到允许,自己再不能靠近万贺呈半步。
因为万贺呈从来不会被谁威胁强迫,裴小拾可以得到这世上所有切他想要,唯独不能强求万贺呈喜欢。
“可以吗……”裴小拾抓着手机手心在冒汗。
好在万贺呈说可以。
就像他在申城W酒店试探性要联系方式,万贺呈也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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