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别这凶嘛,”杨贺挣得厉害,季尧小腿上被他踢下,吃痛,恍若未觉,反而低下头,亲昵地蹭蹭杨贺鼻尖,“公公别挣,以前公公都不对凶。”
杨贺难受地别过脸,季尧攥着他手腕,掐得死紧,膝盖也顶着他
季尧猛想起杨贺身份——杨贺是太监,是阉人,顿时胸腔像烧把烈火,克制不住地看眼杨贺下身,带几分好奇和探索意味。杨贺何其敏锐,自然察觉到,脸色都变,难堪地抿紧嘴唇,没等他甩开季尧手,季尧已经挨过来,低低地说:“公公,难受。”
“都怪公公让看这些东西,”季尧恶人先告状,委屈坏语气,挨得太近,滚烫热气直往人耳边走,“怎办,好难受。”
杨贺浑身都绷紧,用力甩开季尧,退开几步,冷冷道:“去找宫人。”
“不要别人!”季尧下子抓住他手臂,攥得紧,狠狠压上床榻,居高临下地盯着杨贺,重复道:“不要别人。”
杨贺怒极反笑,抬起眼睛看着季尧,说:“那殿下想要谁?”
杨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怀大笑过。
年幼时为往上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再后来,没人敢和他说笑,也没人会和他说笑,杨贺也就不屑。
他笑得开心,年轻漂亮眉眼活泛似,走过去,随手捡起散在床上春宫,说:“殿下这是没尝过女人好。”
季尧咕哝道:“有什好。”
双眼睛黏在杨贺脸上,当朝炽手可热大宦官穿着滚金边红衣裳,肩膀薄,侧脸笼着灯光,无端削弱几分凌厉。
季尧看着他冷冽如刀眼神,刺激得底下更硬,兴奋地手指尖儿都在抖,他软语气,撒娇道:“公公说要教,怎可以半途而废?”
他力气太大,身躯滚烫修长,结结实实地压着杨贺,杨贺从未和人这亲近,直接挣扎起来,脸色阴沉,“季尧!从身上滚开!”
季尧冲他笑,“公公还是第次叫名字。”
杨贺怒道:“季尧!”
季尧笑盈盈地说:“公公叫名字真好听——”
几根手指细瘦干净,却翻着露骨春宫,画中女人腿,男人紧绷腰胯自他指尖过,没搅起杨贺波澜,却教季尧心头滚烫起来。
他想起他娘,疯也要体面,手指尖儿永远抹着朱红丹蔻,艳艳好看。
季尧鬼使神差地盯着杨贺手指,抬手攥住,说:“公公尝过?”
杨贺眉毛拧拧,有些不快,还有点儿难堪,说:“松手。”
季尧不肯,掌心出汗,固执地捏着他手腕,杨贺脸上没什表情,冷淡地说:“殿下,奴才七岁就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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