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藤一咬牙，也跨上去。
上去之后，她马上就发现了新问题。
手该放哪？腿该放哪？
她把裙子塞进腿和座位中间，紧紧压住，然后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祁正背影修长，衣服也挡不住少年的肩部与腰线……她在思考如何才
对她来说太大了，脖子都快被罩住半截。
祁正皱起眉，“头怎么这么小？”
夏藤：“……”
她想取掉，手刚抬上去，被祁正一把打掉。
给她扣好锁扣，然后把镜片放下来，全程动作粗鲁，她的脑袋被扳过来扳过去。
祁正把烟拿掉，挑起一边眉，“求我。”
“……”夏藤扶着墙缓缓站起来，死咬着嘴唇。
看她那德行就知道不愿意，祁正把烟一扔，帽子往头上一拉，转身就走。
夏藤想叫他，喉咙怎么也发不出声。
她拉不下脸。
祁正摸兜，找出烟。
天儿太湿，烟把有点发潮，他点了好几下才点着。
呼出一口薄烟，他隔着雾看她一眼，都半天了，这人还是没动静。
他走过去踢了她一脚。
碰到她腿了。又细又滑。
。
他们不久前才领教过。
瘦猴到现在都没从地上爬起来。
“我兄弟不是有意冒犯，我问过你，你说你不认识她，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祁正突然想起秦凡那个比喻，笑出了声，邪进骨子里。
头盔一戴，隔绝了外面，耳边闷闷的。
祁正上下扫她两眼，“看不见脸顺眼多了。”
“……”
他跨上去发动车，夏藤在旁边琢磨怎么上去。她穿的是裙子，虽然底下有安全裤，但还是感觉怪怪的。
她还在想，祁正已经把车发动着了，“轰隆隆”的震天响，他捏住车手柄，脚踩在上面，见她半天不上来，不耐烦了，扭头催：“你上不上来？”
试探的迈出腿跟了两步，发现他没说话，她马上跟的紧了点，一步不敢停。
*
超市后门那堆停的乱七八糟的摩托里有祁正的一辆。
他挺宝贝那车，专门盖了层罩，一掀开，上边的雨水呼啦呼啦洒一地。
车前挂着个黑色头盔，祁正取下来，按开镜面，直接套夏藤头上。
他叼着烟问：“死了？”
夏藤“倏”地动了一下，抬起头，被夜一衬，脸更白了。
她仰视他，刚才的脾气都不见了，身体陷入恐惧的后遗症，一直在抖，语气里掺杂一丝请求：
“能不能……送我回家？”
这会儿，倒是真的软绵绵。
“我后悔了呗。陈彬，我可以收拾她，别人不行。”
*
夏藤没走远，她不敢。
祁正从小道出来，一拐弯，就看见她蹲在墙角，整个人缩成一团，跟只流浪猫似的。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的，只剩风呼呼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