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寒上了车就不吃冰淇淋了,歪倒在周成北怀里睡得不成样子,周成北抱着他,看着窗外的风景,慢慢把快融化的冰淇淋舔完了。
初中以前爷爷奶奶带他出过几趟门,但也只在武汉远郊转悠,市中心都去得少。
别人的二十五岁,正是考上大学见过世面的年纪,而他才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离开武汉到其他城市。
以前学习比他差很多的同学,如今也混得有模有样,十六岁那年还没什么感觉,但二十几岁的他已经陆陆续续能在汽修厂碰见开着车来维修的老同学,难为情说不上,更多是无能为力。
还好,他勤奋,也算聪明,如今也存了些钱,学历认证近在眼前,他没理由捱不过去。
,到了站台。
到襄阳后,周成北给简羽兰打了电话报平安,简羽兰在电话里连声道谢,让周成北有空去北京她一定热情款待。
陶小寒踮起脚尖在周成北耳边说:“怎么样,我妈妈好说话吧?她是不是很满意你这个女婿?”
周成北发现陶小寒很明显忘了自己是个男生,于是要他在心里默念一百遍“我是男生”。
陶小寒憋红了脸,气呼呼地抱着人胳膊,眼睛却不看他,脸冲着旁边去了。
出站后周成北给陶小寒买了个冰淇淋,问他要什么口味,陶小寒脱口而出一句“我是男生”。
“第75遍了。”陶小寒抠着手指头说,“要桃子味的。”
周成北扳过他下巴,要他脑袋往上抬看板子,说:“没有桃子味,草莓味可以吗?”
陶小寒又不说话了,周成北就给他买了个草莓味。
出了火车站,陶小寒很自然地挥手拦车,打车到姥姥家要大半个小时,出租车车费比两张火车票钱加起来都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