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个念头都有新的梦境,但愿你没忘记,我永远保护你,从此不必再流浪找寻——”
林绵托着腮,听得入神,手指合着歌声缓慢在脸上敲,乌黑澄澈的瞳孔里装满了江聿的影子。
江母说得话一直在脑子里盘旋,她说江聿原本不肯回国,后来突然经常往国内跑,老江总还以为他想通了继承家业了,没想到年底大吵一架,才知道他是为了回来看人
江聿摇头:“记不清了,很久了。”
“那你会唱歌吗?”林绵唯一一次听他唱歌,是他们去塔公草原,江聿跟着歌手轻轻合唱那次。
清冽的嗓音唱歌应该很好听,她当这么一提,没想到江聿真翻身下床,走到床脚拿起吉他。
长指拆开保护袋,取出一把实木吉他,应该保存得当,木吉表层泛着一层薄薄的光,指尖撩过细弦,声音清脆悦耳。
江聿拖了椅子坐下,一条腿曲着托着吉他,扬起眼睫朝她看来,薄唇牵出笑意:“想听什么?”
聿盯着她散乱的头发,抬起手指细心拨弄,深色的床单托着白皙的肌肤,她就像是床单开出最娇嫩的花。
林绵伸手勾住他脖颈,拉着他往下沉,眨了眨眼睛:“大概四五张吧。你小时候很帅,是不是很受欢迎?”
想必也少收到女孩的追捧。
江聿点点她鼻尖,“想什么呢,我的初恋初吻还有——”他故意拖长调子,“我的哪个第一次不是你的?”
林绵耳廓一下就红了,她还能记起留下江聿那回,他生涩却又充满惊人爆发力的样子,少年的弓起的背,是一张蓄满力气的弓箭,劲瘦的腰将弓箭拉满又放出去,每一次起伏都踩在云端。
林绵撑着床坐起来,双手托着腮顶在膝盖上,乌黑的睫羽轻眨,随着拨动的和弦声眨了眨眼睛。
“你唱什么都可以。”
江聿面对着她,抱着吉他坐在光亮里。
“我为你翻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清冽的嗓音夹杂着沙哑磁性的质感,如情话呢喃,娓娓诉说:“我想你,鼓足勇气,凭爱的地图散播讯息。”
“两个人相互辉映,光芒胜过夜晚繁星”
阳光铺在他背上,折射一点细线,林绵伸手去抓,那些光线就像从江聿身上摘下来的,放在手心的。
这大概就是他的赛车梦想吧,林绵收紧手心,默默地说:你梦想我替你收好了。
两人在床单上并排躺着,林绵视线在屋子里转,承载江聿成长的房子对她充满了吸引力,她轻轻一瞥,忽地开口:“江聿,你还会弹吉他吗?”
江聿换了只手枕着头,曲起一条腿踩在床尾,回忆了几秒:“会一点。不过,那吉他好像是同学送的。”
林绵翻过身支着头,盯着他眼睛看:“哪个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