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沅泽困惑地说道:“乳汁?”
老奴熟练地摆弄着手里的兔子,“您且看,这只兔子是母的。她这是怀孕了。”
莫沅泽僵硬住,看着那只兔子仿佛看到了崭新的事物,声音都小了许多,“这,阿雪怀孕了?会有小兔子吗?”
老奴:“这个时节确实是兔子繁衍的日子,不过……”
他微微皱眉,手指轻快地在雪兔的下腹扫过,又确认了几遍,最终遗憾地摇了摇头,“这只兔子没有怀孕,它只是以为自己怀孕了。”
莫沅泽小心翼翼地给雪兔换药。
其实已经剩下个小疤,就连痕迹都快没了,可在莫沅泽的心里这仍是大事,就连上药也是战战兢兢。
伺候的下人都忍不住劝,可是莫沅泽振振有词,“这可是叔给我养的,我自当尽心!”
下人看着疲惫绝望的雪兔瘫在笼子里,咽下了劝说的话。
罢了,只是多余的上药罢了,顶多、顶多是虚不受补,忍忍就是了。
像。
永宁帝没想到时间会过得这么快,曾经那么瘦弱的小孩一下子抽长到现在这般高大,进退有度,行事稍显偏激却自有法度,甚好。
就是太快了。
他低头看着桌上摊开的卷宗,咳嗽时止不住的猩红滴在上面。
太快了。
莫沅泽小心翼翼地凑过去,看着阿雪,“没有怀孕,又怎么会以为自己怀孕了呢?”
徐素梅给他招来这个老奴后,就去处理家中事务,如果被她知道这老奴“怀孕”不“怀孕”的一通说,肯定会立刻阻止。
可她不知道,而莫沅泽又很好奇地发问,老奴便也解释了。
“这些母兔偶尔也会这样,尤其是在春日,您是不是经常去抚摸它四处还有背脊尾巴?那会让兔子误以为是公兔触碰,所以会产生这样的误解。放着不管,过段时日便是了。”老奴的解释非常详细,也非常简单,不会让莫沅泽听去太多污言秽语,却也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
“虽然
莫沅泽给兔子上完药后,就高高兴兴地抚摸着雪兔的背脊,尤其是毛绒绒的耳朵和尾巴,简直是爱不释手。
只是摸着摸着,他突然惨叫一声,猛地抱住小兔子,哭唧唧地说道:“阿雪受伤了!”
莫沅泽这声惨叫之下,整个院子是闹得人仰马翻。
直到徐素梅哭笑不得地给他寻来了个有养兔经验的老奴,方才解了困惑。
“小郎君,这非是受伤,也不是白色的血,这是乳汁。”
满朝文武,皇室血脉,卧榻之侧有无数贪婪的目光,假使他真的……那东宫将会腹背受敌!
“去,召许伯衡进宫。”
永宁帝用白帕擦拭着手指,漫不经心地说道:“别哭丧着脸了,药拿去热吧,我待会肯定吃。”
…
“该换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