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对于眼前这个局面来讲,我的事情根本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好像听到有人按了门铃。”
顾鸣生的声音由远及近,我几乎在听到的瞬间就想转身逃走,可是来不及了,他的身影兀然顿在原地,脸上一闪而过错愕与来不及掩饰的心慌,随后快步朝我走来,看向杜宇琛的脸色缓缓沉下。
“你怎么不告诉我是林曜来了?”
杜宇琛依然是那副随性的模样,只是笑容多了一丝冷意,“你在房间里,我
我买了一把伞,但肩膀还是不可避免地被雨淋湿,风一吹过凉意就渗透衣服黏着皮肤,丝丝泛着冷。
我压下寒意,按响了顾鸣生家的门铃,又给他发出消息,还没有得到回应,门就兀然地被人打开。
“顾”
我抬起头,声音卡在喉咙里,看着眼前的人,脑子嗡的一声,好像不能思考。
“林曜?你找鸣生有事吗?”
我只是轻轻一推他就彻底松开了我,好像连他自己也知道,无论是手还是其他,他都一样留不住我。
“我今晚不回来了,你好好休息。”
留下这句话,我拿上东西拉开了门,转身的刹那,我看见陈锋依然背对我,维持着刚才那个姿势。
他的身边好像下了一场雨,潮湿的冷寂浇灭了最后一丝生机,我垂下眼,用力关上门。
一开始,我只是想给陈锋买一枚戒指。
杜宇琛穿着睡袍,是与顾鸣生相同的款式。他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头发微乱,似乎有些倦意地随性问我,等待我接下来的答案。
我小幅度地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又觉得这种情况下似乎什么都不应该说,什么话都是无用。
我僵滞地摇了摇头,后退一步,握着伞柄的手冷得发振。
“抱歉,打扰到你们了。”
杜宇琛微微一笑,像是默认了我的话,“没关系,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改天说也是一样。”
可是他送给我的回礼太过沉重不堪,终究压倒了我们之间最后一根稻草。
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走,身边陆陆续续走过的行人似乎都有最终目的地。我混迹在他们中间,不知道该去哪里,除了有陈锋的地方,哪里都好。
天色逐渐暗沉,我不得不停下游荡的脚步,走进一家街边的宾馆。在准备办卡入住时,我才发现钱包里没有身份证。
一切都是那么的不顺心,就连老天也要和我作对,在片刻后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我站在宾馆门口,拨通顾鸣生的电话,直到响了很久,那头也没有任何回音。
他很少会不接我的电话,也许是有什么事情抽不开身,又或是正好在休息。我实在不想以那么狼狈的姿态去打扰他,可是除此之外,我好像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