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说出‘忙’这个字眼,都说一次表示肯定,两次表示否定,那第三次是不是说明又绕回到了肯定上?
我不由地松懈下一点紧张,说:“那就等过段时间,你不忙了再说。”
蒋秋时微微点头,“好。”
似乎在不知不觉间,酒吧的气氛热闹了起来。来来往往的男女拿着酒擦肩而过,香水混杂着酒精与烟草味,在昏暗的灯光下交缠着如痴如醉。
我与蒋秋时仿佛两个格格不入的看客,在这场狂欢下清醒地交谈。或许没有那么清醒,又或许我已经醉了,却毫不自知。起身离开时,蒋秋时伸手虚虚地扶住了我,我刚想道一声谢谢,忽然被一股裹挟着淡香的力道抵在台边,在回过神之前,有什么温热的触感在脸颊一擦而过。
我微微睁大了眼睛,抬头看向蒋秋时近在咫尺的面孔,他的眼底已经不复清明,甚至有一丝没有掩饰好的怔忡与震荡。
但那仅仅是极快的一瞬,他后退与我拉开距离,只用一晃眼的功夫就恢复到方才的冷静,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样,站在我的面前。
“抱歉,刚才有人撞了我一下。”
他低声解释道。
直到过了很久,我才迟钝地点下头,像是被酒精麻痹,什么都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