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瞬间让我收起发散的思维,提起了心,“是林诺出什么事了吗?”
蒋秋时停顿几秒才继续开口,嗓音透着令人心安的舒缓,抚平我的担忧,“你放心,林诺没有出事,只是和同学闹了一点矛盾,需要家长调解。”
“好,我马上过来。”
匆匆挂了电话,我给陈锋发去一条说清原因的短信,快步走出新闻社后就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到开出几十米远,我的大脑才脱离宕机状态,缓慢回顾起那通短暂电话里的每一处细节,在耳边一帧帧回放。
蒋秋时喊的是‘林曜’,不是冷冰冰的‘林先生’。
乱,盯着手机想要把它看出一个洞来。可就算我有透视眼,也没办法通过这个简简单单的‘好’字读出蒋秋时的内心。
算了,好歹今天的聊天内容比从前几天加起来都要多。
要学会知足。
快到下班时间,我收拾完东西伸了个懒腰。拿出手机准备问问陈锋想吃什么,回家的时候可以顺路打包。只是刚打出一行字,屏幕便倏地一黑,浮现出了蒋秋时的来电。
蒋秋时?
这是他第一次完整念出我的名字。
尽管隔着电话,我都能在脑海中勾勒出蒋秋时开合的唇,舌尖抵住上颚,轻而慢的张开,从喉咙深处传递出这一声音调,酥麻了半边耳廓。
也许是车里的空调太高,我忍不住解开最上面一颗扣子,喉结上下滚动,不自然地发紧。
要是,能再听他叫一声就好了。
我愣了三秒,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难道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还是老天爷终于看穿我的企图,准备伸手帮我一把?
平复片刻,我清了清嗓子,确定没有流露出一丝不符合人设的欣喜才接起电话,“蒋老师?”
蒋秋时没有多加客套,清朗的嗓音单刀直入。
“林曜,你现在方便来一趟学校吗?”
我一愣,“来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