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南颇赞许地看向张信礼,以前中学时他就发现,与自己儿子截然相反,张信礼虽然文科不佳,但似乎对数字非常敏感。作为从教育资源远落后于附中学校转过来插班生,他第次小考数学成绩就打败许多从小适应上海教学模式学生,在全班处于中游水平。
“你比以前能说会道多,”他还记得送小梵去医院时,张信礼在车上笨嘴拙舌,说又说不过他,只会跟护食似,用无比生硬态度不让他靠近小梵样子,意有所指地道:“也比以前聪明多,知道悄悄让林总过来。”
林怀南来,他就只能咽下真实目不谈,宁晟凯
白,”宁晟凯慢慢喝着酒,还是说:“但这急还是……”
虽然酒量不好,但林怀南还是自觉陪杯。在酒文化浓郁东方,分辨饭桌上谁是甲方谁是乙方方法很简单,看谁喝得多就知道,舍命陪君子多半是乙方。
他想说点什,说点具体、实在、有说服力细节去论证他希望后续资金尽快到位不是因为他是个急躁冒进人,而情有可原——这“原”里甚至包括宁晟凯自己前后变换态度,但他时想不起这笔资金细节。
他年纪大,记忆力不如从前,且已不像林瑾瑜十五六岁时那样精神抖擞,能连轴转天也不觉得累。工作繁忙,这段时间他又要兼顾旧生意又要关注新项目,还要花心思在终于回家儿子身上,已没有精力事事都事无巨细盯着。
就在林怀南竭尽全力试图艰难回忆,却怎也回忆不起来那份琐碎、数字密布明细之时,旁静默无语张信礼在察觉他想不起来后忽然开口:“算不上急,实验室平面图刚已经给您看过,年租金二十多万,考虑到技术性项目研发周期较长,租赁合同暂时签两年。另外还有技术人员工资预算以及主要实验器材、原料采购,大概这个数。”
没有纸笔,他便调出手机备忘录写些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数字,宁晟凯望去时看见张信礼手机锁屏和屏保都是他和林瑾瑜合照。
“……”
这笔资金明细属于非公开文件,出资方是林怀南,和宁晟凯无关,也就从来没作为资料复印过,更不会有人背诵,张信礼居然把每笔开支都记得如此清楚。
张信礼全部给宁晟凯梳理遍后道:“……医药跟环保虽然是技术型产业,生命力强且前景远大,可众多前辈企业扎根多年,余下可供占有市场份额不是无穷无尽,”他把另份市场分析调查放到桌上,同时说:“而且不是只有们在打这方面主意。所以宁总,为双方计,您尽快决定好。”
宁晟凯再次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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