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礼确实还能联系上了瑾瑜,不仅还能联系上,他每天还能抱能亲能一块睡呢。
宁晟凯说‘现在不在一起’的意思是他们分手了,他的信息显然滞后了N久,且滞后得还挺搞笑,可人家现在是甲方老板,张信礼乍听他这话,一顿,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这位状似长情的宁总,宁总朝思暮想,觊觎了一两年的人到头来还是他的。
从来都是他的。
“不同意?”宁晟凯看他不说话,误会了:“其实我也不强求,只是想再见他一面。你要是不想见他,把他联系方式给我也行,这边我会让秘书继续接洽。”
他真的不强求什么,强求也强求不来,他只是……想再见小梵一面。
叔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和做贸易,把东西运来运去钱就来了是一回事,这两个行当,没有大量的实践积累,想光靠东缝西补得来的别人的间接经验做大是不可能的。”
“刚才宁总也听到了,”张信礼反驳:“他们手里有研发人员,也有技术骨干,并不是一时脑热想得简单。”
“是你们手里,”宁晟凯好像不为所动:“你们没有从业经验,完全是门外汉天马行空空想,我不会因为一份金玉其外的计划书就扔几百几千万让你叔叔做实验。”
“风投看中的人,有几个不是天马行空的?”张信礼缓缓道:“‘风投这行,礼数是最不重要的’,‘离经叛道不要紧,只要实效’,这是您刚刚自己认同的。”
大概是林瑾瑜的鬼心思传染给了他,张信礼也学会现学现卖了,宁晟凯一时无话。
“……”
嗯,呃,怎么说呢。
张信礼忽然有点诡异的觉得同情他
“林叔……不,林总很看重这次生意,”张信礼见他沉默,明白自己这句算说对了,接着道:“我和他只是远房,其实算不上什么亲戚,他是怀着十足的诚意来和宁总商谈的,希望宁总不要因为别的原因错过了这么好的合作伙伴。在商言商,就算最后还是没能合作,也不应该是因为除了经济利弊以外的理由。”
三百六十行不仅行行出状元,还行行有规则,对于已经约了会面洽谈的双方来说,不合作总得有个说法,草率了事对宁晟凯的口碑不利,而口碑对风投公司很重要。
宁晟凯自己又何尝不知道呢,说好的合作,人家刚到,还没正式开始谈就放鸽子是他不守信,林怀南无任何不妥,不妥的是他。
漫长的沉默过后,他忽然叹了口气,道:“好吧。”
就在张信礼以为自己这小记录员总算没帮倒忙,好歹帮衬了把岳父之时,宁晟凯话锋一转,说:“不过……想谈,可以,叫小梵来和我谈。虽然现在不在一起了,但既然你还在上海,想必一定还能联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