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脸凑得更近了点,近到不能再近,林瑾瑜身上的男人气息混着淡淡的烟味萦绕在他鼻尖:“你心疼?”
“闭嘴,别说话了,抖成这样不知道留点力气储存热量,”林瑾瑜说:“心疼个鬼,是在说你没常识。”
“哦。”
林瑾瑜不跟他说话了,张信礼也不失落,舒舒服服抱着他,安静了一会儿。
林瑾瑜不停看时间,希望这场雪赶紧过去,虽然张信礼看
那年凉山的夜空下、上海的,bao雨里,张信礼总背他回家。
“起码还有四十分钟的路,我没背过你这么长时间,”张信礼说:“算了,不想让你背。”
“为什么不让?路上又不是不能歇,”林瑾瑜道:“别瞧不起人。”
张信礼胡说八道道:“因为我是1。”
林瑾瑜:“我的母语是无语。”
过来了,开始自主靠肌肉颤抖产生热量,张信礼确实最好别再出去蹚雪。
“感情我是一人肉热水袋,”他端坐不动,在内袋里摸了通,摸出根烟来,自己吸着点着了,抽了口,往后递给张信礼:“会暖和点。”
张信礼用嘴接了,叼着,说:“你不是戒了么,怎么有这个。”
“那时候要给你付医药费,所以才戒了,分手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戒什么戒。”
天黑风大,能见度很低,雾气一股股,也不知那股是呼出的白气,哪股是烟气,哪股是雪气。张信礼抽完了那根烟,果然感觉暖和了许多,但还在抖。
张信礼其实迫切想从他嘴里重新听见那三个字,但又怕逼太紧,只能小心翼翼,一步步试探,他不知道这样宁静的、抱在一起的机会,与乖顺的林瑾瑜下次出现会是什么时候,所以舍不得松手。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一直这样下去。
“在这里等雪停吧,”他说:“再走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找到这种几乎完全背风的地方。”
林瑾瑜看了眼手表,六点了,风雪确实有明显的转小趋势,天亮应该就停了。他说:“行吧,服了你,穿那么点还敢在户外胡来那么久。”
张信礼的耳朵选择性接收了前两个字,于是他立刻开心起来,因为这意味着他能多抱好一会儿。
林瑾瑜将外衣解开,把他手抓进来,贴着自己肚子,然后再重新把拉链拉上。
“你真暖和,”张信礼手隔着一层单衣摩挲着他初具线条的小腹,结结实实、正儿八经拥着他,说:“谁也没有你暖和。”
“别拍马屁了,”林瑾瑜想了想,说:“风小了,应该要过去了,要么咱俩换下外套,你打伞,我背你回去?”他没有低温症状,而且背着人,活动量就大了,换下衣服应该也能撑住。
“你背我?”
“怎么,不行?你不也一样背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