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推免结束了,最近反正有空,一块多玩玩。”
脸相迎,像个被翻牌子的小妾一样,老爷走了就说‘慢走’,老爷来了就‘哎呀您来啦,快请进’。”
走了,就他妈别回来了,滚。
那样浓烈的不甘心跟夹杂着失望的怨气,这种情绪不是一天两天之内诞生的,从张信礼的第一次逃避开始,新怒旧怨,积攒了多少年。
“……你这股气发出来也好,”作为感情经历非常丰富的27岁老gay,林烨从他的神色跟话语里明白了张信礼无法在短时间内明白的、林瑾瑜的感受:“这股憋着的气不发完,就算在一起了,也永远有个疙瘩。”
而且这埋藏在心里,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疙瘩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渐长大。
“我不知道,”林瑾瑜很乱:“我今天说的时候其实也知道说完他可能真的就放弃了,我们彻底结束了……那瞬间我很痛苦,可还是说了。”
再让他重来一次,他也还是会说。
“我明白,”林烨道:“不用说了。”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林烨把张信礼给他打电话的事对林瑾瑜说了,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不是说他是跟朋友一起来的吗,就那个你也认识的朋友。”
他道:“不知道你的小直男什么时候离开上海,要是一个人马上就走了,应该是放弃得很坚决,很难转圜,要是依然决定和他朋友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