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欢呼道:“烧烤?还是串串?哥,我爱死你了!”
张信礼现在不需要他爱死,林瑾瑜结完账丢了句‘你自己去给你兄弟买夜宵吧’后扭脸就走了,连个头都没回,此刻张信礼没看见他人影,皱着眉,问:“他呢?”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林瑾瑜,很多也许问得出口,也许问不出口的……一团乱。
“谁啊,”夜宵那味儿可太香了,阿吉馋虫大起,过来就想薅他手里的烧烤,张信礼没给,踹了他一脚,他才反应过来:“……哦哦,洗澡呢。”
此刻,卫生间里的水声已经停了有一会儿了,张信礼站在顶灯下,好像在想接下来怎么办,大概三五秒后,他看了眼床上乱七八糟的扑克,把手里的袋子往阿吉那儿一扔,道:“别打了,”他说:“都出去。”
夜深了,拉龙一众人正霸占林瑾瑜的床打牌打得正高兴,就听“滴滴”两声,林瑾瑜两手空空,拿房卡滴开宾馆房间门,进来二话不说,一屁股往空荡荡的张信礼床上一坐,坐完想起这是张信礼的边儿,又气得站起来,坐阳台边的椅子上。
不怪他坐错,他自己的床挤着四个大活人,扑克牌摊得到处都是,根本没空位。拉龙、阿克三兄弟瞅见他进来的这番操作,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纷纷寻思:他不就出门买了个夜宵吗,怎么气成这样。
“瑾瑜哥,”拉龙说:“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打你牌,”林瑾瑜现在看见任何跟张信礼有关的人或者东西都来气:“你别跟我……”
他本来想说‘别跟我说话’,可又觉得是不是太冲了点,张信礼是张信礼,他朋友是他朋友,人家又没招他惹他,遂憋了回去,起身去行李箱翻了干净衣服出来,躲清静道:“我洗澡去了。”
“这才十点半,”阿吉说:“再打一个小时,我刚输了,再来几把肯定回本。”
张信礼抬眼看他,道:“说了,都出去,听不懂?”
……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阿克看他心情很不好的样子,默默腹诽道:不就出了趟门,难不成谁惹他了?还是韭菜吃多了火气大,这可不成啊,啧啧啧,赶明儿赶紧给他介绍个对象。
拉龙从床上下来,穿好鞋,阿克上去搭住自己弟弟肩膀,没人再说话
大概只有在卫生间他才能清净会儿吧。
阿克道:“嘿,夜宵呢?”
林瑾瑜没答,“砰”一下关上门,开水。花洒哗哗的声音把门里门外分成两个世界,他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假装什么也听不到。
大约十多分钟后,房门再次传来滴滴的轻响,张信礼回来了。
他手里提着两个大袋子,一大把竹签从提手的缺口中伸出来,红油包在锡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