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也没什么嘛,意思就是一纸老虎,然而就在林瑾瑜放下心,觉得这帮怂人就一帮乌合之众不成气候的时候,诗涵话锋一转,道:“但是……很难熬住,其实我觉得假如你们有钱,破财消灾会更简单点,假如你忍受不住,不要硬撑,钱都是身外之物。”
不就打电话跟守门口吗,有什么难忍的,林瑾瑜心想:肯定不会破财消灾的,想要钱,没门。
张信礼问:“不会动粗,你确定?”
诗涵道:“确定,没那么傻,这我可以打包票。”
这番确凿的话一出,张信礼显得放心了许多,话已至此,诗涵也说完了,她把杯子里的咖啡喝完,喊服务员买单,准备结束谈话,林瑾瑜看了眼时间,想起自己还有事没说。
觉,不健康的作息使得她本来每天就得为遮黑眼圈费一番心思,今天倒好,从上午九点开始,一直到下午四点,那帮人狗皮膏药一样,几乎每隔十五分钟到半个小时就给她打一次电话,拉黑都没用,他们手里批量注册的电话号码多得很,拉黑一个换一个,一直问一直打,严重侵占她本来就宝贵的睡眠时间。
一场觉被迫分成n个小段睡,搁谁都来火,下午四点半,诗涵再一次被铃声吵醒后实在忍无可忍,她一方面觉得烦死人了,一方面又有点担心林瑾瑜,遂怒而主动拨通了他的电话。
“不是,”林瑾瑜说:“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他真想不到有一天他居然会说这句话,诗涵看这情形,明白了,道:“嗐,这段时间困难是吧,得,明白了。”
张信礼问:“所以你有什么想说的?”
诗涵已经在那边扫码了,人家大老远跑过来跟他们说了一通,还把单买了,他有点不好意思,但没办法啊,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林瑾瑜等诗涵买完单,迫于压力硬着头皮开口道:“那什么…
“我跟你俩说……”说到正题,诗涵一下严肃了起来:“作为过来人,我唯一的忠告是——装傻。”
她道:“他们这种人,虽然会通过各种手段逼你还钱,但一般来说不会轻易采取,bao力。如果不想还钱,就注意点,该防范的防范了,然后拿出你这辈子最厚的脸皮,电话无视,敲门不要理,威胁当放屁,他们所说的一切喊打喊杀的话都是在吓唬你,不会真的付诸实施。”
讨债,说白了就是要钱,在如今不管谁先动手,还手就是互殴的大背景下,他们不会傻到动手殴打,否则进了派出所一拳四位数,来上那么几次就从要钱的变欠钱的了。
林瑾瑜道:“这样,我去,这几天我都苦练肱二头肌,准备来一场恶战了。”
张信礼心想:你一回去就躺着玩手机,什么时候苦练肱二头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