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胜下手不轻,往下灌了不少酒,宁晟凯扶着林瑾瑜,不等戴胜继续逼问那可怜的服务生,便开口道:“不是谁,”他说:“不过我想每年几十万的消费额度应该能让我说上几句话。”
“……”胜哥虽然自视甚高,但他很清楚在这里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您好……宁总,”宁晟凯并不经常泡在夜店,胜哥仔细端详了几秒宁晟凯的面庞,才终于对他有了点模糊的印象,戴胜压下脾气,好声好气道:“是这样,是合同冲突,这小子违约,所以才搞成这个局面……于情于理我们都有必要处理一下,不好意思让您受惊了,您可以先去卡上,我马上安排别的员工作来陪您喝酒。”
宁晟凯显然不是来喝酒找乐子的,林瑾瑜吐完好像还是很难受,侧靠着,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好似半搂着他脖子。
宁晟凯抱着他,不和戴胜说半句废
“呃……”胜哥正沉浸在某种奇异的报复性快感中,乍一开始不明白这个忽然闯进来的人是谁,他看向那个因为拦人失败而尴尬站在门口的服务生,向他投去询问的目昱熄光。
但服务生此刻没精力看他,他踌躇地站在原地,仍维持着那个双手叠放在腰前地姿势,朝宁晟凯道:“宁总,这边……真的有点事,您看您还不信,我们可以给您在内场另外安排一个卡……”
宁晟凯之所以闯进来,当然不是因为不信,他一手半抱着林瑾瑜的肩膀,无视了服务生的说辞,只道:“这里怎么回事?”
“这……”戴胜朝服务生兴师问罪道:“在处理私事,怎么放人进来?”
“我们拦了,可……”服务生夹在中间,两头不讨好:“宁总他……”
林瑾瑜跑路的时候几乎把整个店都弄了个鸡飞狗跳,甚至逼得保安在门口挂了“今日推迟营业一小时”的牌子,大厅里,服务生刚把歪七竖八的桌椅板凳归置好,准备去关门,宁晟凯就在这个节点不由分说地闯了进来。
他们想要阻拦,委婉表示暂不营业,但这位客人并不理会,而只是随手从内袋掏出张黑色的、印着店里logo的卡给他看了眼,然后便自顾自往里走。
这家店的每一个员工都认识那种卡,要得到这张卡,持卡人一个月在这里豪掷的酒水费应该差不多相当于他们半年的工资。
“他怎么?”戴胜从称呼猜测面前这位十分体面的“宁总”是某位常客,但盛怒之下对他的具体分量还没有很清晰的概念,他道:“别吞吞吐吐的。”
就在这时,靠在宁晟凯胸口喘过气的林瑾瑜再次咳了几声,往外吐出几口酒来,他以为身边的人是张信礼,所以并未对宁晟凯的接触表示出任何抗拒——毕竟除了张信礼,还有谁会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