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回到了门内。
他认识这帮人,这帮人跟店里的关系属于半合作半受聘,专门负责处理喝酒不给钱或者醉酒闹事的客人——他们平时是某人手底下的马仔,一旦入夜就摇身一变,成了某家夜店的外线安保。
你告知了?”
按常理来说当然没有,可谁知胜哥换了条腿翘着,靠在沙发上,双手摊在靠背上方,颇洋洋得意道:“当然有,同组的都是人证,他们可以证明入职都有培训,我会明确告知店规,怎么,还要告我?有本事去告啊,你个学生仔!”
林瑾瑜要辞职,别人可不辞,人家还要在他手底下干呢,当然会附和他,这*诈小人。
那表情非常遭人嫌恶,林瑾瑜道:“本来是好聚好散的事儿,我最后叫你一声组长,你是要怎么样?”他说:“我不干就是不干,你还能把我绑去上工吗?”
“绑?咱是守法公民,犯法的事儿不干。”胜哥拿对讲机,不知咕哝了几句什么后接着对林瑾瑜道:“工,你是一定得接着给我上,哦另外,算上这次,你这个月违规次数太多,提成全部减半,我说到做到。”
这意味着活儿林瑾瑜得照常干,钱他也别想拿到手。
这什么欺人太甚的霸王规定,林瑾瑜一万个火大,他犟得很,吃软不吃硬的主,哪受得了这个鸟气,又刚喝过几大杯烈酒,整个人有些冲动,听了胜哥的鸟话登时不乐意了,不屑之极地说了句“你谁?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之后,也不管胜哥再骂什么了,转身就往门口走,准备直接走他娘的人。
好在他在这儿也没什么私人物品,两袖清风来两袖清风去,诗涵终于回过神来,她看起来颇为担忧,张嘴想叫住林瑾瑜,对他说些什么,但没来得及。
林瑾瑜把他那狗屁领导丢在脑后,刚推开休息室那扇门,还没踏出去半步,就见门外不知何时齐刷刷站了三五个穿帽兜便服的男人,一个个横眉竖眼,胳膊或者脚踝上露着五颜六色的纹身,像一堵流里流气的墙,拦住了林瑾瑜的去路。
这些人阴着眼睛盯着林瑾瑜,也不说话,只吊儿郎当地慢慢朝他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