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gay,哪来的女朋友。
手机调了静音,林瑾瑜没看见那条张信礼说怕他又喝多,今天来接他的消息,只日常开始自顾自琢
林瑾瑜只能干笑。
其他人忙自己的去了,诗涵把他领到休息室,说:“这次是碰巧,我还能帮你说一嘴,以后日子长着,你总摆架子不行。”
林瑾瑜只是在尊重自己而已,他不觉得这是摆架子:“不长,”他说:“我本来也没准备以这个为职业,无所谓。”
“……”诗涵跟他说不清楚,只问:“你当初入职的时候就没做好心理准备吗,你为什么来干这个?”
还能为什么,林瑾瑜说:“钱。”
异性耳垂、对墙顶胯半分钟之类的,那些人可能觉得没什么,能接受,林瑾瑜是真觉得低俗,对此感到强烈不适。
然而还是那句话:他怎么觉得不重要。
输了不执行等于赖账,卡里所有人都觉得他很过分,纯粹耍无赖,林瑾瑜好说歹说没人听,非要他干那个,不干不行。
这林瑾瑜怎么肯,不肯也不敢,要是被张信礼知道了指不定怎么跟他急。他摆手,坚持不做,客人不依不饶,就这么僵持了好些时候,几个客人烦了,开始吵着要退钱见经理。
鬼知道经理在哪儿,林瑾瑜开始消极抵抗,又磨叽了半天,在客人不依不饶的要求下,其他同事只得出去找话事儿的。
那不就是了,作这行都是为了钱,诗涵自己也是:“那不就得了,”她说:“你想着这个就行了呀,别的想那么多干嘛,这就是第一目标,别的管它呢。”
那是不可能的,林瑾瑜其实是个挺看得开的人,真要急用钱也不是豁不出去,但他男朋友……虽然很好哄,但林瑾瑜不知道要是真碰到他心里的那根线,张信礼会做出什么来。
林瑾瑜只是摇头,礼貌笑了笑。
诗涵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忽地道:“……你有女朋友?为了养她才来做这个的?”
“什么?”林瑾瑜说:“没有。”
高跟鞋的嗒嗒声像是伴奏的鼓点,林瑾瑜已经放弃抢救了,他一脸不耐地向门口看去,却发现来的不是胜哥——是诗涵。
也算他走运,胜哥这正牌组长忙着在A区转悠,没兴趣来打发E区的客人,便随手把这事儿交给了同样入行好几年的诗涵。
诗涵在路上已经听说了事情经过,进门就一个劲赔不是,好话说了一箩筐,林瑾瑜没怎么听,总之七七八八一通下来,诗涵罚了他三杯酒,又给了点折扣,把他拎走了。
今天晚上林瑾瑜也喝了不少,但没到昨天那地步,他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给诗涵道了谢。
“别谢了,”诗涵知道这不是第一次了,明显很无奈:“我理解你,但这样下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