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张信礼一只胳膊动了动,横在他小腹上:“多亏你整天说,睡近点。”
整天说你就是ga
“没有,”林瑾瑜估计自己如果说‘从某种角山}&与[三{夕度来说确实’,张信礼会不高兴,于是便没说,只道:“只是今天特别胆大,”他扭过头去和张信礼离得很近地对视着,说:“怎么突然敢说我是你男人了。”
张信礼心想:我早就已经说过了,在你小堂哥打电话过来的那个时候,但他没说出口,只道:“陈述事实。”
林瑾瑜说:“你以前好像不是很热衷于陈述事实。”
陈述事实,短短四个字,说起来很简单,做到却难。
“你说了是以前,”张信礼看着他,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我听见那个词……同性恋的时候跟许钊的感受其实差不多,不舒服,很别扭,不太愿意提,但慢慢的好像就没有了……”
瑾瑜无法和许钊感同身受,他在张信礼面前贼自在,自在得不能再自在,遂道:“干嘛?你急着拉屎啊?”
许钊只顾冲刺,头也不回。
张信礼站起来把房门关了,道:“别满嘴屎屁。”
林瑾瑜洗得干干净净舒舒服服上床,张信礼把上衣脱了,关了灯,带着铃铛响踩上床来,躺在靠门的外侧。
“许钊还没回来,你关灯干嘛,”林瑾瑜仰躺着,取了护具之后还是不大敢做大动作,只唠嗑一样对张信礼道:“让人家睡地铺就够那啥了,还提前关灯。”
他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听得多了,一个词你天天听,天天有声音……你,别人,还有我自己,天天在耳边问,天天说,慢慢好像就很习惯了,觉得很常见,不是大不了的事。”
张信礼说:“而且……我本来就是gay,喜欢你。”
他说喜欢我喜欢我喜欢我喜欢我喜欢我喜欢我……这是张信礼第一次明明白白地用语言表达他的喜欢,林瑾瑜跟他什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可居然直到此刻才切实听见这句话。
林瑾瑜耳朵尖一下红了,感觉全身血乱窜,好在房间里够黑,张信礼看不见他耳朵。
他心跳得像个弹力球,林瑾瑜尽力掩饰着,故意贫道:“好啊,还嫌我爱哔哔话多是吧?”
“……”张信礼面朝他躺着,道:“关顺手,忘了。”
……一大活人,这也能忘?!
“服了你,”林瑾瑜还没什么睡意,有意跟他说说话,他想起晚上在露台上时许钊的话,便道:“哎,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变这么勇敢了?”
“什么勇敢,”张信礼一开始没听懂:“在你心里我很胆小?”
怎么可能,林瑾瑜在同龄人里找不出几个比他胆大的,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张信礼又确实挺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