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扔”给他一千五。
林瑾瑜说:“我怎么会介意,你马上回去了,这钱你自己拿着吧,应付路上还有学校,不够随时问我要。”
“我拿五百,吃饭够了,其它你拿着,”张信礼说:“说好你管钱,就都给你。”
“我批准给你了,”林瑾瑜表面看起来好像没有多在乎的样子,但声音里带着股藏也藏不住的温柔:“赶紧拿着,吃点好的,我还能饿着我对象啊,肯定得把你喂饱了。”
张信礼便笑了下,没推辞了,说:“行。”
看他们喝奶茶那天的错觉,明明一屋子里有三个人,却宛如只有俩……干,自己当初怎么反应那么迟钝,欺人太甚!
他终于忍无可忍,练狮吼功一样吼道:“行了!听我说话!我睡地铺!自愿的!百分百自愿!”
林瑾瑜终于顾及到单身的兄弟,强行把嘴角的小弧度收了收,说:“不好意思。”
许钊心想:得了吧你可乐着呢,你还好意思说不好意思。
张信礼也不闹了,去开电热水器烧水备用,林瑾瑜恍惚觉得哪里和平时不大一样,于是道:“你今天没去上班?哦,昨天也没去。”
站一边的许钊再次:“……”
张信礼有没有被喂饱他不知道,总之他是吃饱了,这个钢铁直男开始认真思考自己是不是不适合待在这里。
好不容易等到这俩人眉目传情完了,许钊才找到机会跟林瑾瑜叙了两句旧,林瑾瑜依旧是那副不遮掩的态度,毫不避讳地跟他谈发生的各种事,包括高中时候自己的心情、后来回凉山、他爸,甚至赵武杰。
许钊一开始听眉头还不由自主地微皱着,听到后来他家里、被赵武杰乱咬、张信礼带他去医院那段倒静默了良久,很有些唏嘘的样子。
林瑾瑜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不像从前一旦反复咀嚼痛苦的回忆就变得焦躁、惴惴不安,最近他的小爱好小娱乐好像又逐渐回来了,每次路过奶茶店都要纠结好一会儿到
“不用去了,”张信礼给他俩倒了两杯水,说:“被开除了。”
‘不可以和客人起冲突’这句话老板娘从他来上班的第一天就说起,一直说到最后一天,生意人最重和气,就张信礼这个搞法惹得警察上门搞询问,除非老板是他亲妈,否则铁定扫地出门。
“解放了,正好回去考试。”晴姐其实骂了他很久,一大通难听话不要钱似的劈头盖脸喷,其中不乏把全家都砸进去的脏话,但张信礼对林瑾瑜说得很轻松,如果时光倒流,重来一次,他还是选择那么做。
“啊,”林瑾瑜不问都不知道这事:“不要紧吧?”
“没编制有什么要紧的,”张信礼说:“不过扣了工资,干一个月只发了一千五,你不介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