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林瑾瑜平时本来也是宽松款骨灰级爱好者,他的衣服张信礼穿也能穿。
“你等等,降温了。”出租屋和教室都有暖气,温度宜人,外面就不一样了,眼看北风凛冽,林瑾瑜路过寝室楼时叫张信礼等等,自己上去给他拿了条围巾下来。
寝室里他室友都在,林瑾瑜进门没和任何一个打招呼,拿了东西就走,室友不约而同转头看他,室长好像犹犹豫豫想说点什么,却没找到机会开口。
林瑾瑜目不斜视拿了围巾下去,往张信礼脖子上一套,道:“得,走人。”
张信礼不习惯戴这个,他扯了扯林瑾瑜给他围好的围巾,好像有点想把它拿下来。
阿克三兄弟回去的那一天,这一年研究生初试刚好圆满结束,放考的铃声滪凞一响,就像运动场上裁判打响了发令枪,无数大三学生抱着肖秀荣、朱伟、张剑等一干经久不衰的“大神”,在冷风中直冲图书馆与各教室。
那场面,宛如釜山行再世,饶是林瑾瑜腿脚算快,也差点被踩掉一只鞋。
不到五分钟,上届学长学姐腾出来的自习位置就已经被瓜分完毕,连个空档都不带留的,桌面上一摞摞全是书。
“我靠,”林瑾瑜在自习室抢到个靠窗的位置,把几本专业书放下占位,长出了口气:“这就是学习的气氛吗,领教了。”
读大学以前每个高中老师都在说到了大学就轻松了,好像大学生全是一些偶尔上上课的猪,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不同层次的学校校风各异,你要愿意天天不上课,光打游戏,快乐咸鱼也没人管,可大部分大学的图书馆就没有空着的时候,你不去有的是人去。
“别动,”林瑾瑜道:“老实点,你想光脖子挨冻啊,这儿的风四川可比不了。”
张信礼道:“不太……习惯。”
围巾这玩样对一些糙老爷们来说就跟秋裤一样,好像是小孩和女生才需要的装备,骤然穿戴上不太舒服。
“那就
张信礼看了眼后面桌子上老早被提前用记号笔写的斗大的“20XX年考研占位”,道:“费劲占的你别浪费了。”
好多人占不到位子只能蹲在走廊上吹风,林瑾瑜日常爱睡懒觉熬夜,别到时候占了位子一上午不来,那可太天怒人怨了。
“放心,”林瑾瑜这会儿很有干劲,他留了张条说实习结束之前不在,道:“我是那样人吗。”
张信礼不忍心打击他,自觉闭嘴,两人占完位子出来去机场接许钊。
街上北风呜呜吹,今天好像比昨天更冷了,走在路上耳朵都冻没知觉,林瑾瑜大半身家都在学校,帽子围巾一应俱全,张信礼就不同了,他来的时候是十月份,天气刚刚转凉,入冬之后穿的厚衣服几乎全是林瑾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