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张信礼也就来了几分钟,赵武杰往后看了满脸局促不安的邵荣一眼,考虑片刻忽然笑了下,道:“你是纯1是吧,”他说:“要么……找个0,我们一起操。”
邵荣抓着门板的手开始微微发抖,张信礼看了赵武杰一眼,脸上露出的神色介于不屑和不可理喻之间……有些人真的是三观不同无法讲道理,他懒得多说一个字,把洗手时候扎上去的袖子放下来,直接准备转身往门口走。
邵荣神经绷得死紧,他有点过于紧张了,看见张信礼往电脑方向走便神经质地冲了半步,又猝然刹住车。
这个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极的动作引起了张信礼的注意,他奇怪地顺着邵荣的视线看过去,看到烘干区台面上的电脑。
邵荣胸脯起伏,半路刻意移开目光的神情实在是过于欲盖弥彰了,由不得张信礼不注意。
手表上的指针一格格走向十一点,厕所隔间的门板很高,基本什么也看不见,当张信礼透过底下的空隙看见引人遐想的四只脚,并把手轻轻放到门把上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毫无征兆地响了。
嗡嗡的震动声虽然动静不大,但在安静的卫生间里显得尤其刺耳,隔间里窸窸窣窣的响动几乎立刻就消失了,半秒的寂静后,里面复而响起皮带卡扣和铜扣碰撞的金属声,张信礼转身想走,但已经来不及了,赵武杰愠怒地推开门,喊道:“谁!”
他脸上仍带着些许尚未褪去的潮红,衣衫不整,邵荣显然也意识到出事了,喘着气,畏怯地躲在后面,但又忍不住往外看。
三人在这种无比尴尬的情境下打了个照面,都无言了。
邵荣满脸羞红,以他俩发出的这动静,大概任何一个成年人都知道这代表发生了什么,赵武杰静了几秒后却放松下来,伸出指头无所谓地掏了掏耳朵,道:“原来是你啊。”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原本对赵、邵二人的私人物品是没有任何兴趣的,放他面前他都懒得看,但一台电脑值得邵荣如此紧张,活像他是来打劫的人一样吗?除
他道:“怎么样,好听吗?”
邵荣则眼珠转动,不着痕迹地往张信礼背后看——那是洗手池的方向,烘干区干燥的桌面上放着他的电脑,有秘密的电脑。
张信礼扫了他俩一眼,吐出两个字:“恶心。”
“切。”赵武杰觉得他这就很装了,在他的观念里gay圈都是些玩得很开的人,大家圈内交友都只追求快乐原则,怎么爽怎么来,一个个全骚得很,哪有什么贞洁烈女——从小到大,他身边所有的人,包括他喝醉了就打人的爸爸,无一例外都是这样的。
他朝张信礼踱了几步,道:“别装清高……你要是真没反应,有闲心听这么久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