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不太寻常,十月国庆过后,没了课时负担,张信礼终于得以抽空亲z.sha到学校……这一来,不对劲的感觉就更明显了,外面那间房间已经退租,那两个有过一面之缘的林瑾瑜的室友告诉他,这学期他压根就没来上课。
张信礼思绪纷乱,毫无头绪,只得抱着微薄的希望,有一个算一个地联系那些他有办法联系上的、林瑾瑜的朋友。
然而他俩朋友圈不太重合,当初上学的时候身边的朋友就是两拨人,更何况还分开了三四年。
“我不知道啊,”许钊一脸懵逼:“我跟你们都不在一个时区我怎么会知道?”
张信礼骂了句脏话,假如许钊都不知道,那他弄清楚发生了什么的希望就很渺茫了。
凌晨一点,澳大利亚。
许钊正盖着被子呼呼大睡,忽地冷不防被一阵尖锐的手机铃声吵醒。
这时节澳洲正是春季,东部城市气候还算宜人,他正做梦做得好好的呢,谁这时候打电话搅人清梦。
“Crackingtheshits!”许钊这个怒火冲天,接起来看都没看是谁,噼里啪啦一串脏话就脱口而出:“Youson……”
他有几个恶劣的哥们爱开玩笑,尤其喜欢不看时差乱给他打电话,这会儿他还以为又是这几个龟孙故伎重施,一时狂轰滥炸四面开火,直到对面沉声道:“许钊!”
“喂……我说,出什么事了?”许钊整个人持续身处状态外,张信礼的语气很严肃,让人感觉事态紧急,让他也不由自主严肃起来:“我操,不会失踪了、被绑架了吧?”
澳洲治安不错,但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难免遇到些冲突,上周许钊跟其他朋友去红灯区酒吧正遇上小混混打架,此时自然而然就往那方向想了。
“我不知道……”张信礼从未这样感到过无力:“……我真的不知道。”
黄家耀如今手机被管控得很严,他用了几乎一个星期才从他那里要到了许钊的号码,可好像还是毫无办法。
“你等等,”事态好像很严重,许钊瞌睡彻底醒了,他裹着被子爬起来道:“我打听一下
标准的中文,这声儿也不像那几个成天嘻嘻哈哈的无聊鬼,许钊愣了一下,顶着一头乱发,道:“谁啊?”
张信礼说:“我。”他道:“你知道林瑾瑜在哪吗?”
“什么玩样?”许钊还有点懵:“他不是在学校吗,我这十万八千里,都不是一个季节,打到我这儿问算怎么回事?”
“他不在学校,”张信礼语速比平时快很多,好似有些急:“你知道他在哪吗?”
自上次那通看似平常的电话过后,林瑾瑜又没有了消息,之前他说国庆他爸可能会叫他去家里吃饭的,结果也没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