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张信礼后背的衣服,忽然轻声问:“哥,你能……抱我一下吗。”
那与其说是个征求同意的问句,不如说是个有点卑微的恳求……张信礼静了片刻,然后真的转过身来,伸出臂膀从他背后穿过,抱住了他。
林瑾瑜被他抱着,同样伸手抱着他脖子,张信礼闭着眼,脸贴在他脖颈间,林瑾瑜可以感觉到他在微微地颤抖。
“我要回去了……”他听见张信礼喃喃地说:“重新开始,不会再回来了。”
上海与四川的高考制度有诸多不同,林瑾瑜对此不甚清楚,张信礼却非常清楚地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从来没学过的课要重新开始、数学英语题型的大变样、体考项目和分值的变化……那意味着太多太多。
但他们无力反抗,林瑾瑜唯一能做的,只是紧紧地、用尽全力地抱着他。
他摸着张信礼的头发,轻轻拍着他的背……就像张信礼安慰他时一样。
“会好的,”林瑾瑜说:“都会……过去的。”
话语也许苍白无力,可在这个一无所有的年纪,诺言是他们唯一能给彼此的。
他道:“不管你去了哪里……我都会和你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