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数十分钟,他是如此紧张、如此投入,以至于忘记了天花板角落里,那个袖珍而被人遗忘多年的针孔摄像头。
矛盾是在寂静中突然爆发的。
,还是这种行为。
这次没有酒精的掩护也没有小电影当借口,林瑾瑜以为他就算不回答,也会诧异地问一句“为什么做这种事,难道你真的喜欢男人吗?”之类的话。
但是张信礼没有。他什么话也不说,既不回答这个问题,也不问他什么。
他只是说:“……够了。”
一种隐秘的、心照不宣的气氛弥漫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林瑾瑜大概是担惊受怕久了,这会儿忽然觉得有些无所谓……就像一个孩子第一次带错书的时候会感到非常羞耻、不安,可假如他带错了一百次,羞耻与不安反而会逐渐消失。
林瑾瑜就是那个不听话的孩子,他的心里藏着一本和多数人不同的书。
“……我不觉得恶心,你上次也帮过我。”他问了一个想问很久的问题:“那个时候……你觉得恶心过吗?”
张信礼下意识地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想回答,可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松开了钳住林瑾瑜下巴的手,从沙发上起身,绕过他,快步回了自己房间,那个背影像是躲避,又像是逃跑。
林瑾瑜坐在地上,很久之后才站起来……他觉得自己离最终的那个结果已经很近了,即便此刻张信礼仍然没有给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