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破裂的巨响霎时间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玻璃渣四溅,在那男人身上划出一道道伤口。
男人被砸之后懵了片刻,好像不感相信刚刚发生的事……过了几
林瑾瑜踉跄了几步,摸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你谁啊?谁是你朋友?”
张信礼扔提着他领子,眼镜男道:“见笑了……这我男朋友,我们吵架了来着。”
这是喜欢诱拐、“捡尸”的垃圾常用的说辞,用以哄骗察觉到不对来插手的路人。张信礼居高临下,用一种蔑视意味浓重的眼神看着他,说:“……男朋友?”
“滚啊,”林瑾瑜简直厌恶到极点:“神经病。”
男人试图让张信礼松手:“松开一下好伐,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了下没挣开。
男人说:“你还好吗?喝了很多吧,这个点没公交了,我送你回去。”
“用不着。”林瑾瑜一晚上根本没喝什么,这会儿却真的觉得有点头晕起来,他也就喝了林烨给他点的那杯果汁,还有这个男人递给他的……
风吹在他脸上,却吹不散身上那股燥热。
林瑾瑜从小长在红旗下,生活安逸又不爱看新闻,这是他第一次来这种场所,自然也就不知道一些七七八八的鬼把戏,他只反复说让那个人走开,然而男人还自己贴上来,一副好心来扶他的样子。
林瑾瑜恨不得把他甩得远远的,再踩上一百八十脚,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好像越来越不舒服了,连带着整个人都没力气。
眼镜男一只手还死拽着林瑾瑜,并且坚持自己是他男朋友。
张信礼好不容易才追上林瑾瑜,刚又和他大吵了一架,脑子里那根弦早就绷到了临界点,这会儿偏偏蹦出来一个傻逼无赖往枪口上撞,他是真的怒了。
喝得摇摇晃晃的人不少,有好些手里拿着半瓶啤酒的家伙歪七竖八地从他们身边撞过去。
林烨从酒吧里追出来,迎面就看到张信礼松开了那个名声很臭的眼镜男,反手从一撞他的醉鬼手里抢过一空啤酒瓶子,然后回转身来,对着眼镜男的脑门就是一砸。
出口处吵吵闹闹的,四周不乏喝醉的人,因此也没人注意推推搡搡的两个人。
林瑾瑜越来越觉得昏沉了,他推了那男人好几下,没推开,对方反而变本加厉地上手,几乎变成半抱着他了。
就在林瑾瑜反复拒绝无效,准备诉诸,bao力,一拳抡他脸上的当口,忽地一只手横插进来,抢在他前面一把揪过了那个男人的领子。
张信礼抓着衬衣领子把那眼镜男拖到自己面前,怒道:“滚。”
眼镜男莫名其妙:“你是谁啊,我送我朋友回家关你什么事?”他说:“这个……有话好好说行不行,不要这么,bao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