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礼道:“这么帮他说话。”
“兄弟嘛,”林瑾瑜翻了一页,一边继续吹一边道:“他也帮过我挺多的,虽然有时候确实……不知道怎么说。
等他晒完衣服,林瑾瑜差不多也吃饱了,他把筷子一扔,直接就去沙发上找他。
张信礼正把茶几上的什么包装纸、吃了一半的巧克力该扔的扔,该夹夹子的夹夹子,见林瑾瑜一溜烟地过来往他这儿凑,餐厅灯也没关,碗也没收的,把他推开,打他屁股道:“随手关灯,还有碗放洗碗池里。”
林瑾瑜说:“只有小时候我妈才这么唠叨我。”
“现在多了一个,”张信礼说:“快点去。”
林瑾瑜抽过毛巾弹了他一下,才转身去关灯放碗。
,然后点评:“小张同学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就是肉还是稍微咸了点,一点点。”他说:“下次做个甜咸口的菜呗,特好吃。”
“让周阿姨做吧,”张信礼说:“她做的是正宗本地菜。”
“你就不想锻炼锻炼,学个新手艺?”林瑾瑜说:“想尝尝你做的。”
张信礼于是说:“我尽量。”
林瑾瑜不知道的是,张信礼其实从来喁唏不吃甜咸口的东西,一道既放大量糖又放大量盐的菜在他眼里简直就是……妖魔鬼怪。
他折返回来,见张信礼把他被打湿的作业本、试卷什么的全摊开来,摆在茶几上,一样一样的检查过去。
情况看起来没那么糟,试卷什么的受损要严重一点,本子其次,大部分练习册的封面是防水的,因此最轻。
林瑾瑜看着那一茶几许钊干出来的好事,抓了抓头发,道:“我拿个吹风机来吧,吹干再压一压应该就好了。”
张信礼忙着摊开那些字迹被水晕开的卷子,嗯了一声。
林瑾瑜便钻进卫生间拿了吹风出来,插上电帮他吹。火热的呜呜风声里,他说:“你别跟许钊一般见识,他这人就那样……把你看成自己人就对你很好,把你看成敌人就对你很坏……但是跟高武不一样,”林瑾瑜挪得离张信礼近了点:“他吧,最多也就是使使绊子,小打小闹,虽然很讨厌,可没有真的想伤害谁。”
饭盛在盘子里,林瑾瑜使筷子使得不顺手,自己去厨房换了个勺子。
张信礼问他:“吃得惯吗,”他说:“我不会做上海菜,以后学。”
“没啊,”林瑾瑜舀着盘子里的饭菜:“挺好的,”他道:“不难吃,比我妈弄的好吃多了,没有你,我就得一个人点外卖,等到了还得一个人吃,也没有人会问我好不好吃。”
张信礼说:“以后想吃什么跟我说。”
林瑾瑜点头。他们吃到一半,洗衣机响了,张信礼三口两口扒完了最后一星半点粘在盘子边上的饭粒,起身去晒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