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礼说:“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可能吧……你没听过那句话吗,家家有本难念经。”林瑾瑜往后坐些,调整下姿势,找个舒服角度,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但是……大多数在家时候确实不怎开心。”
“反正也是这些日子,你不开心地过就不开心,开心地过也开心。”张信礼看眼手表,问他:“九点多,回去吗?”
“
“真?”
“还能是假吗?”林瑾瑜靠着他,说:“就……超——开心,很久没这开心。”
“至于吗,”张信礼说:“其实不是什值钱东西。”
“不值钱,但也不是很便宜。”林瑾瑜说:“……又不傻,明白。而且今天玩得也很开心,很多人陪着。”
“有人陪着就开心,”张信礼说:“你在家没人陪你吗?”
瑾瑜手背时掌心粗糙硬茧磨着他皮肤。
林瑾瑜看着他,不出声。张信礼转移话题道:“要看生日礼物吗?”
“什……真有礼物啊?”林瑾瑜被转移注意力,问:“在哪儿啊……给看。”
“藏起来,”张信礼说:“你松开就拿给你。”
林瑾瑜被他半拉半哄着松开手,张信礼变戏法似不知从哪里变出个盒子,放到林瑾瑜手里,道:“打开。”
“很少,”林瑾瑜说:“有人给送礼物,但经常没人陪过生日……哦不也有,叔伯长辈什,还有堂表亲戚,不过他们都比大,很多都工作,也没什话说。”
张信礼问:“你是你们这辈最小吗?”
“是啊,”林瑾瑜说:“爸说他以前不怎想结婚,就教教学生、看看书自己也过得很好,这样想法维持很久,直到遇见妈妈。”
“挺好。”张信礼说。
“点也不好,”林瑾瑜道:“很……不好,没人跟说话,聚会时候堂表哥堂表姐都聚在起说些房子、待遇、结婚要孩子话题,都是不感兴趣。”
林瑾瑜打开来,看见里面只黑色手表静静躺在绒布衬着表盒里。它指针是亮眼红色,表盘上青色LED夜光在夜色里发着柔和光。
这显然和林瑾瑜那天发酒疯买给张信礼那只手表是个系列,只是颜色不同。也不知张信礼是什时候趁他不注意买回来。
林瑾瑜低头看着那只手表,久久没有说话。
张信礼看他宛如被点穴样,动也不动,眼睛都不带眨,有些奇怪地碰他下,说:“怎,不喜欢?”
林瑾瑜把盖子合上,下偏过头,往下倒,重重靠在他肩膀上,仰头看着天上星星,说:“没有,很喜欢,也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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