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张信礼忙完零碎活计,推开门,进屋坐到桌边。
林瑾瑜看他进来,想招呼他过来跟自己起玩平板,却见张信礼拧亮桌上小台灯,拿出笔,打开本什东西,开始认认真真地写起来。
他有点惊讶,天都擦黑,白天就忙天,这个点
他胡吃海塞到半,被阵风吹得感觉有点凉,不得不中途停止进食,紧急离席,溜烟回房穿衣服。
张信礼叹道:“早晚都要加,刚就乖乖换多好。”
林瑾瑜扯着衣服下摆从房间里走出来,道:“你懂啥,能拖刻是刻。”
张信礼是无法理解他这种凡事都要拖拖拖性子,只摇摇头,自己三下两下扒完饭,收拾碗筷回厨房。
林瑾瑜接着慢条斯理地吃完饭,过去把空碗给张信礼洗。
张信礼叫他几声实在叫不动,伸手摸下林瑾瑜后背,发现汗已经冷。
这时间太阳又快落山,夜风再过不久就要起,气温每小时都在下降,不换衣服感冒可能性高达百分之八十。
他只得站起身去拿毛巾过来,对林瑾瑜道:“手抬起来。”
林瑾瑜机器人样抬手,张信礼拿着毛巾,从他衣摆下面伸进去,擦他肚子、胸口上汗,擦完让他转身,把背上也弄干净,顺势把他衣服沿着手扒下来,对他道:“滚进去穿衣服。”
“累死,动不,”林瑾瑜说:“现在除非吃饭,否则就是个高位截瘫患者。”
张信礼接过,道:“洗澡吗,洗澡话去烧壶水,柴就在院子里,壶在灶上,自己打水。”
“哦。”林瑾瑜也觉得全身有点黏黏不舒服,于是应,去外面捡点柴进来,找张信礼要打火机生火,自己架壶上去烧。
这壶嗓门贼大,只要这屋里人不是个聋子,在哪儿都能听见水开嚎叫,因此也不怕人离灶就忘记时间把水烧干。
所以林瑾瑜把壶架上去之后就没管,回房间吊儿郎当地拿平板出来玩。
他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哼着不知名小曲,浑身都散发着股快乐气息。
“看你高位脑瘫差不多。”张信礼说。
林瑾瑜有气无力地说:“哎呀反正都是男,有你都有,没有你也没有,穿不穿都无所谓啦。”
“哦,”张信礼说:“那你就光着吧。”说着不再管他,转身回去接着做饭去。
不多时,张信礼把饭菜端上桌,林瑾瑜闻到菜香,瞬间来精神,跟千年僵尸样直挺挺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抄起筷子吃饭。
今天菜挺简单,但林瑾瑜经历下午重体力劳动,整个人早就饥肠辘辘,顿饭吃得特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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