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凉凉感觉瞬间包围林瑾瑜,那股舒爽感像电流样,从小腿直窜到天灵盖。林瑾瑜在心里小小地“啊~”声,心说好像理解夏天猪啊牛啊为什老爱在湿泥巴里打滚。
他淌着泥巴,沿着稻谷列列走过去,模仿张信礼动作,开始收田里稻谷。
林瑾瑜之前看张信礼干看好会儿,这会儿自己亲身上手,感觉这活儿好像也没有他想象中那难。
累当然是累,他要顶着炎炎烈日在无遮无拦水田里穿行,机械地遍又遍重复弯腰、直起身来、弯腰又直起身来动作,草叶和穗子时不时蹭过他裸露在外皮肤,还有小虫子在周围或者皮肤上飞来飞去……
但技术难度倒真不算非常大,镰刀重量和林瑾瑜琴差不太多,拿起来倒也没有多费力。
斜靠在树干上,抱着手,闭上眼睛。
这个点吹过来风都是燥热,林瑾瑜吃着冰棍等会儿,估摸着张信礼应该已经睡着,偷偷摸摸挪过去看他。
深绿色树冠在张信礼脸上投下浅浅阴影,他唇线紧闭着,黑色发丝在风里微动。
林瑾瑜觉得这家伙睡着之后看起来比平时乖很多,倒比醒着时候更顺眼。
张信礼胸膛随着呼吸有规律地缓缓起伏着,胸口有片很明显汗湿痕迹,林瑾瑜挪过来时候踩过片枯枝草叶,动静虽然不算大,却也不怎小,但他没醒。
别人割稻子都是大把大把地割,他只能小丛小丛地来,还要小心翼翼,走三步停会儿,割五把歇口气,怕弄到手。
火红太阳挂在头顶,就像个悬着巨大火炉。已经到天里太阳最毒时候,空旷梯田里除林瑾瑜再没有任何个人。
他就那提着镰刀,排排地
林瑾瑜看着他汗湿胸口,想起先前木色说那番话,他想:这家伙大概真有点累。
他嘬完那根冰棍,把张信礼那根绿豆冰包装纸塞进自己包装纸里,再起放进背筐里装好,准备回去时候顺道扔到垃圾堆那里去。
接着,他拍拍手站起来,从地上拿镰刀,穿着张信礼拖鞋,沿着泥巴田埂走到水田那边,小心地踩下去,然后走回先前张信礼休息前割稻谷杆子那个地方,弯下腰,开始接着做张信礼没有做完工作。
富含水份湿软淤泥下子包裹住他双脚,林瑾瑜原本以为这会让人觉得黏黏湿湿,很难受,但其实没有。
那是种很难形容感觉,湿润泥巴和水加在起,没有给人带来想象中那种恶心黏腻感,反而因为水比热容相较于空气来说更大,所以具有极好降温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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