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一个细胞好像都因为吸饱了水活泛起来,连带着燥热感都下去了不少,整个人精神都为之一振。
“累吗,”张信礼问他:“想回去就回去吧。”
明明你比我干得多多了,还问我累不累。林瑾瑜说:“不回去。”
“为什么?”
“收是收完了,不是还要打谷子吗。”
“一开始不是不愿意来吗,”张信礼道:“我以为你会吵着要回去的。”
“你想多了。”林瑾瑜说。
张信礼于是不再多话。林瑾瑜喝完了水,把水瓶递还给他,他接过了,盖好瓶盖放到一边。
两个人面对着青黄杂驳的辽阔田野,并肩坐在一起,无声地看着年纪最小的拉龙拖着根树枝当武器,跟他哥哥像两个精神病一样在半人高的水稻间打来打去,他们跑动时带起一阵阵燥热的风,吹动林瑾瑜姜黄色的衣角与张信礼漆黑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