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管知不知道他武功超绝,只要她见过他,注定要受这遭罪吧?
唐欢不自觉地笑,都什时候,她竟然还有心思想那些有没?
瞥眼身侧脸色越来越难看高大男人,唐欢开始扫视崖壁。照现在情况看,宋陌杀光下面所有人绝对没有问题,那时候,她才不信乌顿真会放她。既如此,宋陌完成他该做,接下来就靠她。她绝不会做那种拖累人蠢女人。
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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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崖顶,大风从远处辽阔草原迎面吹来,衣袖裙裾翻滚,猎猎作响。
大概是觉得个弱女子没什好忌惮,乌顿并没有抓着唐欢,他放她自由,只默默站在她身边,如崖壁上挺拔青松,俯瞰下方。但唐欢相信,若她不听他警告敢轻举妄动,男人握着腰间刀柄手绝对会在她转身欲跑之际抽出刀来,砍在她身上。
她认出来,这人就是那晚刺客。
可他是谁跟她有什关系?现在她命,掌握在宋陌身上。
或许,从梦境开始之时,她命就握在宋陌手里,但没有哪刻,让她感受得如此清晰。
乌顿脸上阴沉地快要下雨。
刻钟没到,他匈奴将士已经死过半。要死,要活,没有个受伤,因为宋陌招招毙命。
这次,他共带五百人。草原上,英雄是值得尊敬,他敬佩宋陌本事,所以不肯直接拿这女人威胁他死,他要让宋陌战死,死得像个男人,哪怕这样会让他白死很多将士。他已经做好准备,百不够给他陪葬,二百能耗死他吧?可现在,眼看他动作快准狠
悬崖似被天刀切开,拔地而起直上直下,别说是站在崖边上,就是距离崖边再远几步,恐怕都会被这种陡峭气势所慑。可唐欢不怕,她甚至比乌顿站得还要靠前,垂眸望向下方峡谷,盯着那个男人举动。
他换身白衣。
唐欢苦笑。宋陌很少穿白,今日出门时他身上是件石青色袍子,这身白衣,应该是在击鞠球场上换。玉冠束发,白衣白袍黑靴,转身反刺间衣袂翩飞,长剑翻转如影疾闪,准确扫过敌人脖颈,刺入对方胸膛,抽出来,带出血花点点,溅在他身上,如红梅落于白雪。
原本,他想给她看是他在球场上飒爽英姿,却不知道,他现在利落收割人命狠决招式,才让她打心底为他喝彩。哪怕他记起来只是剑招,哪怕他没有内力发出剑气,现在这样,已经足够。以敌百,气定神闲,这才是个江湖人应有风范。
虽然他强大让她瞬间断气,但唐欢必须承认,宋陌是个令人崇拜强者。如果没有那个过节,她会很欣赏他……欣赏,还是会想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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