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婷放下杯子,江鹤苓忽然开口问道:“如果艾瑞让闻弈拿去威胁父亲,你觉得他会怎做?”
是听命,还是抗命。
“啊?”沈婷愣,旋即恍然,“你是想说,闻弈会为你抗命?”
江鹤苓没答,沈婷看他会儿,忽然长长地叹口气儿:“知道闻弈很喜欢你,他应该不会伤害你,但这也不代表他定会为你去违抗艾瑞命令,更不代表他会站在你这边。”
江鹤苓只是很轻地笑声。
眼下对江启元自然是不利居多。
随着沈婷话音落下,室内陷入沉闷寂静。
当初江鹤苓对闻弈多有抗拒,就是担心艾瑞和他父亲之间最终兵刃相向,自己处境会让父亲为难,也会让闻弈为难。
现在真要到兵戎相见这步,江鹤苓反而行差踏错,还想要错再错。
“之后要是——”沈婷话还没说话,江鹤苓忽然端起手边杯水递给她。
当他再次转头看向沈婷时,浮在他眼里那种不清醒感觉已经消失,又变成他往日惯有明锐与自信。
“那不如试试,让他不得不站在这边。”他说。
“歇会儿好吗?”
“……”
沈婷嘴唇嗫嚅还想叨叨,对上江鹤苓漆黑如潭双眼睛,却蓦地就失声。
她莫名觉得此时江鹤苓像是清醒又像是不清醒,神情淡然又不完全淡然,就像是隔着层薄雾似纱,江鹤苓明知是雾里看花,可他仍然不想打破。
沈婷情绪顿时有些微妙起来,她又在心里叹口气,端起那杯水,连带着到嘴边劝诫起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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