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弈一怔,连忙松了力气:“怎么了?弄疼你了?”
闻弈嗓音非常沉,气息扑在江鹤苓的面上,辛辣的琴酒信息素从江鹤苓的鼻腔直蹿大脑,让他软了双腿。
“你又发什么疯?”江鹤苓四肢没力掀不开人,只能嘴上发狠,然而闻弈不为所动,像狗一样埋首在他颈侧嗅,然后厌恶地皱眉。
“你身上都是草味儿,这几天你到底背着我干什么了?”
闻着强势排外的琴酒信息素,又听到他这问罪似的话,江鹤苓简直要被气笑了。
这带着点拈酸吃醋的质问什么意思?
止,江鹤苓缓了会儿神,感觉身体没那么难受,便起床披了件外套循声走出去。
从阳台落地窗走出去的时候,他看到了满树的梨花,也看到了穿梭其中的闻弈。
低弱的猫叫声和花簇抖动的窸窣声交相呼应,花瓣像落雪一样纷飞在空中,闻弈单手抓着横枝,脚步轻盈地跳上了猫咪所在的树枝,一点点拨开枝丫,救出被缠困的野猫。
大概是没干过这种解救弱小的活儿,闻弈抓猫的动作有些笨拙,笨拙中却又透出几分温柔。被应激状态下的猫咪蹬鼻子上脸,他降智似的嘴上出声威胁,身体却小心翼翼地护着被吓坏的猫。
闻弈的身高有一米九,肩宽腿长,身材高大,被一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猫咪踩在脚下,神情无奈却温和。细碎的花瓣飘雪似的落下,笼罩着这副温馨场景,江鹤苓心情松快,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把他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了?
“我干什么需要告诉你吗?”他这毫不留情的反问,让闻弈脸色难看,心头一梗。好像他闻弈对江鹤苓来说就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然而江鹤苓还没放过他,继续在他心里捅刀子。
“还有,我身上有什么味儿跟你有关系吗?”
江鹤苓的语气已经恢复冷静,越是冷静没有情绪,闻弈就越是生气,却也没有办法,只能气鼓鼓地盯着他,覆在他后颈的手不自觉用了些力。
江鹤苓眉心很轻地皱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痛楚。
一人一猫站在繁盛的花海里,白色的花瓣落于闻弈的发顶、肩头。对上他呆愣又痴迷的目光,江鹤苓心头微动,竟觉得他有点可爱。
在他发疯似的跳过来时,可爱就变成了可恨。
巨大的冲击力让江鹤苓有一瞬间的眩晕,接着就是一阵空落落的失重感,直到闻弈搂住他的腰,把他困在怀抱之中。
沙发非常柔软,所以后背和腰臀撞上去没什么疼痛感,只是沙发靠不够高,这个角度倒下来,江鹤苓的后颈会磕在沙发靠边缘,然而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闻弈在扑倒他的同时,右手护住了他的后颈。
“江鹤苓,你这是不守妇道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