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
廖今雪按住许戚
后脑，这个简单动作做起来缓慢而艰难，无限接近于接吻姿势，但在触及许戚仍旧破碎茫然眼底，廖今雪顿
下，偏开头，轻轻抵在他侧耳。
喟出声很长很长气。
“犯个很严重错误。”
许戚配合地问道：“那是什
？”
狼狈不堪样子以后，突然回到许戚面前，或者在那本日记里留下纸条，告诉他这切都是他做吗？然后让许戚对他感激涕零，或者更加内疚？
曾经，廖今雪给自己理由是不希望这种卑鄙手段在任何人身上重演，他看不起躲在暗处蒋明，这和日记本主人是否是许戚没有关系。他说服自己，伸张着自以为是正义，但这个理由多可笑，怎可能没有点关系？
再后来无数个无法入眠深夜，廖今雪都曾问过自己有没有后悔，这成为道无解命题。
现在，他选择用自以为不那卑鄙手段报复许戚，让世上唯个愿意分给他星半点真心人，失望透顶。
没有人可以解释清自己每个举动动机，廖今雪已经不记得他当时重回学校，把日记放进许戚桌子里心情。许戚同样不能说出他为什要让廖今雪在这个雨夜进来，留到现在。
廖今雪说：“说服恨你，比说服爱你更容易，在过去很长时间里，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所以他做卑鄙欺骗者，不仅骗过许戚，也把他自己骗过去。
许戚听见声重重心跳，不知道是他，还是廖今雪，“什叫做说服你爱？”他以为这几个字念出来是可笑，但他没有笑出来，反而直在颤。
廖今雪唇吐出热气，浓为个不像吻吻，落在鬓角，“对不起，后悔。”
许戚盯着贴瓷砖地面，好像只要不看廖今雪，就不会彻底失控，“为什要在现在再做这些事情？”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再多都是于事无补。
瓷砖倒映出廖今雪来到他面前身影，狭窄老旧浴室里，两道影子在昏暗白炽灯泡下重叠起，忽明忽暗。
廖今雪沉声说：“你知道为什。”
许戚抬起头，廖今雪脸挨得很近，深黑眼里是他倒影，满得没有丝容纳其余空隙。
这仿佛就是答案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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